見張純準備用玄學來忽悠自己,趙宇配合道:“略有耳聞,隻是不知其中玄妙。”
張純竊喜:“古人就是古人,見識淺薄,我略施小計,就能將所有的不合理變成合理。”
有了這樣的心理優勢,張純的緊張大大緩解,她將早就想好的說辭說了出來:“奴婢從小拜高人為師,學習《周易》,擅長推演之術。實不敢隱瞞大王,當今陛下所生皇子……隻有三月壽元……”
說到這裡,張純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張純不是不知道,她這番話,有多大逆不道,若是被趙煦或者劉清菁知道了,多半會讓她嘗嘗極刑的味道。
老實說,張純也猶豫過,要不要跟趙宇說這些?
可一來,之前因為太著急,張純口不擇言,已經“泄露了天機”,她必須得給趙宇一個合理的交代,不然,她不僅無法取得趙宇的信任,還有可能引火燒身。
二來,張純覺得,她必須得震懾住趙宇,讓趙宇把她當成“天人”或者“神女”,因為隻有這樣,趙宇才能重視她,甚至是對她“唯命是從”,進而達到通過控製趙宇來實現她的政治抱負的目的。
為此,張純才語不驚人死不休,給趙宇來了個先聲奪人,企圖掌握這次談話的主動。
趙宇心想:“也就是讓你碰到了我,不然,你這麼操作,就是在找死啊。”
趙宇裝出一臉嚴肅:“不可妄言,皇子偉大粹美,哪有短命之相?”
趙宇此言一出,張純的心就放了下來,她心想:“裝!繼續裝!你要不是相信了我所說的你能當皇帝,你會臨時起意去娶顯肅皇後和懿肅貴妃主動爭取皇位?還有,你要不是相信了我所說的,現在應該喊侍衛來捉我跟我劃清界限,哪會說出這番試探之言?”
以為一切儘在掌握中的張純,越來越有信心,甚至開始肆無忌憚地裝神棍:“人命天定,豈可視之,且此子非但短命,還將克姐、克父,實不敢隱瞞大王,奴婢已然推算出來,他過世不久,其一親姐必將隨後殞命,再接下來便是……陛下。”
趙宇裝出一臉駭然,他盯著張純漂亮的杏仁眼,沉聲說道:“你可知,你已犯下了滿門抄斬大罪?”
張純高深莫測地一笑:“奴婢若被斬,誰來輔佐大王登上皇位?”
趙宇很配合地問:“你此言是何意?”
張純徹底進入神棍狀態:“奴婢已然跟大王說過了,大王很快便會當上皇帝。”
趙宇繼續配合:“你是說,本王會繼承皇兄的皇位?”
張純十分篤定地說:“然也,大王便是這天命所歸之人。”
趙宇心說:“屁的天命所歸之人,是你們五個選中的我吧?!”
趙宇假裝沉默了一會,才問:“本王為何要信你?”
張純掐指一算:“甲戌,太原地震,黃河北流。癸巳,太白晝見。庚子朔,夏人來謝罪。此三事,若有一事不中,奴婢願提頭來見。”
趙宇真是由衷地佩服張純:“就連這些瑣事都能記得如此清楚,真不愧是曆史百科全書。”
這也讓趙宇對張純她們五個更加勢在必得。
為此,趙宇又給了張純一個台階:“本王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何要幫本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