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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趙俁和向太後密談時,向太後直截了當地問:“這丫頭真有如此道行?”
“兒臣初次見到她時,她便推演出,甲戌,太原地震,黃河北流。癸巳,太白晝見。庚子朔,夏人來謝罪。此三事,全中。”趙俁說。
“恁地時,這丫頭確非凡人。隻是她哪來的這一身道行?”向太後相信趙俁不會騙她,但她還是忍不住質疑張純的能力。
“她說,神人入夢神機,傳她推演之術,她大睡了三日,醒來便可知天命、曉未來。”趙俁將張純騙自己的話拿來跟向太後說了。
向太後還是有點懷疑張純的能力。
但這種玄之又玄、自己根本就不理解的事,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萬一這是真的呢?
所以向太後也就沒再質疑張純的能力。
“她對兒臣說,不出十日,必有一件關乎我大宋國運的大事發生。”趙俁又說。
“是何大事?”向太後問。
“她隻說,此事極大,關乎我大宋興衰存亡,旁的一概不肯說。”趙俁說。
“兒臣見她說得如此嚴重,逼問她。她說,此天機乾係太大,若泄露,她必遭天譴不說,或將利於我大宋之運變為不利我大宋之運。故兒臣不敢再問。”趙俁又說。
“如此嚴重?”向太後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
“兒臣也覺得,事態嚴重,才想她留在母後身邊。”
“兒臣不過一介閒散親王,若我大宋真有大事發生,亦愛莫能助。”
“母後乃我大宋中流砥柱,即便我大宋真有大事發生,也必能力挽狂瀾。”
說到這裡,趙俁語氣一轉:“左右最多不過十日,且看她所言,是否應驗即可。”
向太後一想也是,便將張純從粗使宮女升為祗候人,賞賜銀錁子兩錠、娟帛兩匹、瓷碗一對、玉簪一支。
這些升賞,對張純來說,無所謂,她也看不上。
但從在慈德宮混不下去了,到現如今獲得了升賞,還被內定為趙俁的女人,這個華麗的逆襲,卻讓張純遍體通暢。
領完升賞,張純笑著接受了一眾宮女送來的恭喜和巴結,然後走到麻曉嬌身邊,看著麻曉嬌,一句話也不說。
見此,麻曉嬌給張純施了個萬福禮:“我錯了,一直以來,純姐您都是那個為團隊犧牲最大的人,是我誤會您了,您讓我幫您運作到趙俁身邊,那是您給我臉了,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嘴上雖然這麼說,心裡麻曉嬌則憤憤不平地想:“要不是趙俁力挺你,你的麵子早就成鞋墊了!”
掃了一眼張純的飛機場,知道趙俁喜好的麻曉嬌,有些不解:“趙俁應該不會喜歡你才對呀。”
張純得了便宜還賣乖:“嬌嬌,你知道我最傷心什麼嗎?要是沒有我指點你,你肯定跟她們三個一樣,跟沒頭蒼蠅似的,四處碰壁,可能一輩子都得被困在這後宮中,不得誌,最後鬱鬱而終。可到頭來,你卻不跟緊我的腳步,反而聽她們的。這太傷我心了。”
麻曉嬌主打的就是認錯態度良好,她一點節操都沒有地說:“以後我都聽純姐您的,還不行嘛。”
見麻曉嬌如此表態,張純才喜笑顏開,她拉起麻曉嬌的手,說道:“這才對嘛,隻要你聽我的,不僅能在這個時代生活得很好,還能一展抱負,這不就是你所追求的嗎?”
雖說麻曉嬌心裡的膩味勁還沒有過去,但她必需承認,張純確實比她們四個了解這個時代,她現在過得比彆人好,也是因為有張純引導她。
所以麻曉嬌說:“對,我想推動這個時代的科技發展,彆的,差不多就行。”
張純就喜歡麻曉嬌這樣在政治上沒有野心的,她說:“那你就聽我的,就算不擇手段,也要多跟趙俁上床,多給趙俁生孩子,你彆怕他養不起,也彆怕在孩子的教育上浪費時間,你就是生一百個,趙俁也養得起,也有人幫你帶、幫你教。”
麻曉嬌白了張純一眼:“我又不是豬,不是,豬也生不了這麼多啊。”
“我就是打個比方。”張純語氣一轉,問起:“對了,你跟趙俁上過幾次床了?”
麻曉嬌臉一紅,沒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