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打不過他們,我的家丁護院太少,也不夠強大,打不過他們!”
“所以他們提出了一個非常過分的要求,他們要我最愛的女兒,去跟他們和親,去成為他們的奴隸,去被他們羞辱,玩弄!”
“如果不和親,他們就派家丁,毀了我的家業,搶走我的家人,打劫我的銀子。”
“兄弟,你說我,這該怎麼辦?這可如何是好?”慶帝借著醉意,朗聲說道。
什麼是家業?
寧國就是家業!
什麼是世家?五國就是世家!
寧國這二十年來的衰落,慶帝是看在眼裡的,但是他有時候卻無可奈何。另外的四國,靠著掠奪寧國的資源,變得越來越強大。遼國是除了北涼之外的第二大強國,他說要掠奪寧國就掠奪寧國,他說要攻打寧國就攻打寧國。遼國有重甲鐵騎,而寧國,連一支重甲軍都湊不出來。
鬱悶。
憋屈。
他這位皇帝,縱然無比憤怒,卻也無能為力!
李長安思量片刻,道“既然蕭兄已經知道,自家的實力是不如對方的,不如先服個軟?”
“當然,如同蕭兄所說,你不希望和親,更不想要女兒受辱。那麼當下最好的辦法,就是先把女兒送走。可以是嫁出去,讓對方死了這條心。也可以是,送到偏遠地方去藏起來,躲避風頭。”
“不過歸根結底,這件事還在於蕭兄你。這些隻不過是權宜之計,所以,蕭兄你在下了決定的那一刻起,就要想辦法反擊。這反擊不是讓蕭兄你去抗衡對方,而是養精蓄銳,積蓄實力,最後出其不意的將對方吞了!既然要做,就讓他永遠爬不起來!就讓他,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嘶~
慶帝心中一驚,這李長安夠狠的。不過李長安的策略,倒是跟他心中所想不謀而合。這也證明,李長安是一個有真才實學,有勇有謀的人才!
“李兄說的是,我回京之後,就這麼辦!”
“李兄,兄長,你這張家村,的確是讓我非常之震驚。這一路來瀘州我見過不少村落,這些村落都是死氣沉沉的。甚至,春耕都沒有多少人去做。如此下去,寧國豈不是危矣?李兄覺得,寧國此等境況,又該如何是好?”
慶帝愁啊!
一個死氣沉沉的寧國,一個數十年屈辱的寧國,長此下去,他甚至是看到了寧國將會在他手上滅亡啊!
李長安神色沉吟,思量片刻,道“蕭兄,百姓為何不願耕種?甚至,要拋棄土地,落草為寇?”
“如果百姓耕種能夠吃飽肚子,誰又會冒著性命的危險去當土匪?”
“第一,朝廷的苛政雜稅,已經收到了幾十年後。百姓有人頭稅,有各種各樣的雜稅。就是耕種土地,還有田畝賦稅。”
“有這種事?”慶帝神色一驚,“田畝賦稅,不是隻占兩成?”
“是兩成。但是,百姓耕種的土地,並不是自己的土地,而是地主的田地。糧食種子要錢,田租也要扣。最終一畝地下來,落到百姓手裡的有三成就不錯了!”
“按照而今一畝地二百六十斤的產量,百姓耕種一畝地,就隻能得到百斤糧食。一家三口,要耕種十畝土地,才能養活一家人。這還是風調雨順的情況下,還有土匪呢?土匪春秋兩季的歲糧,幾乎把百姓給搶光了。”
“你讓百姓吃什麼?喝什麼?”
“民不聊生,什麼叫做民不聊生?一個國家最重要的是什麼?是朝廷?是皇帝?還是統治國家的軍隊?”
“都不是!”
“我告訴你,是百姓,是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