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
“你今日是沒看到那滿朝文武的嘴臉,張忠良跪下的時候,那些臣子,那些臣子恨不得舔著他們的丞相!”
“百官之首就是百官之首,若是在二十年前,先帝在的時候,哪個臣子膽敢如此?”慶帝沉聲道。
裴南煙當場色變,朝堂之上的一些事情,她自然也是聽說了的。陛下今天竟然當著文武百官的麵,要脫掉龍袍給丞相穿,這當然是把丞相嚇了個半死!
這他媽也太炸裂了些!
慶帝因為去了一趟瀘州,回來之後方才性格大變。裴南煙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這是因為慶帝見到了李長安,這是因為慶帝在李長安那裡見識到了黑刀,見識到了連弩!
這就是慶帝的底氣!
“所以陛下找王之渙回來,是為了保護李長安?”裴南煙說道。
於慶帝而言,李長安就是一把刀,一把可以幫助慶帝削弱世家力量的刀!
所以,在這把刀還沒有鋒利之前,慶帝當然要保護好這把刀。
“好刀,好刀啊!”慶帝嘴角微微上揚。
~
寧國,京城!
丞相府!
啪!
大殿之上,張忠良怒意衝天,一手將琉璃杯盞摔的四分五裂。一旁的兵部尚書陳行甲,一步站起身來,也是臉色大變。
他還很少見到,丞相會發這麼大的火氣!
“丞相!”
“今日陛下的確是有所反常,倒是不知為何。不過,丞相也不必如此,陛下他,不過是發些怒火罷了。”陳行甲說道。
張忠良神色低沉無比,冷聲道“陳大人,我們輔佐慶帝,也有二十年時間了吧?這二十年來,慶帝是個怎樣的人,你我心裡清楚。”
傀儡就是傀儡,哪有翻身的時候?所以,張忠良的意思很明顯,今天傀儡出現異常,就代表著傀儡身邊,出現了變故。
“瀘州文會那個文魁,當真就如此重要麼?當真就要把九公主,下嫁給一個文魁?”
“區區文魁,值得?”張忠良冷笑一聲,“我看,咱們這位陛下,是不想和親,是不想讓九公主去往遼國的同時,也不想賜給寧國的權貴啊!”
“也罷,也罷!”
“瀘州那位文魁,可還沒有跟九公主成婚!”張忠良沉聲道。
“丞相的意思是?”陳行甲神色微變,“那可是陛下禦賜的駙馬!”
“那又如何?”
“比起兩國戰事,死一個駙馬,有什麼不能死的?”
陳行甲“”
張忠良神色低沉,他看了看天色,冷聲道“陳大人,那位,還是沒有動靜麼?”
陳行甲搖搖頭,“丞相,那位說了,寧國氣數未儘,不可亂來!”
氣數未儘!
張忠良嘴角抽搐。
“先把那文魁的事情解決了再說,讓聽雨樓的曹錦淵去一趟!”
~
是夜!
一輛馬車悄然出城。
馬車之上坐著一個老人,正是宮裡的大太監,陳五限。
是夜!
一艘商船去往瀘州。
遊船甲板之上,坐著一個帶著蓑衣鬥笠的男人,男人背著一把劍!
聽雨樓江湖高手,曹錦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