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隨著銀針的刺入,她的頭也傳來一陣劇烈的刺痛感,直接將她痛暈了過去。
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是被冰冷刺骨的涼水潑醒的。
她驚慌地睜開眼,本能地想要抓住手中的娃娃藏起來,卻是兩手空空。
“啪!”一巴掌落在了白錦繡的臉上。
她抬眼一看,便見到了滿臉慍怒氣得咬牙的白氏。
她狠戾地瞪著她,道:“白錦繡,我待你不薄啊,你竟敢對我的盈兒做出這樣的事情!”
白錦繡下意識瑟縮了一下,道:“叔母,我不敢了,我真的不敢了。”
白氏氣得紅了眼,眼眶中有淚水打轉,她又是氣憤地給了白錦繡一巴掌,咬著牙道:“若非是與你有那樣的交易,我真想活剝了你!”
白錦繡的唇微不可見地勾了一下,白氏的秘密便是她最大的底牌,她不可能孤苦伶仃無人依靠的。
她不斷掉著淚道:“叔母,我知道錯了,來日嫁入燁王府,我定會好好報答你,補償三妹妹的。”
白氏捏緊了拳,將手中的娃娃丟儘火盆中,盛怒地甩袖而去。
白錦繡轉了轉眸子,抬手順著自己的心臟,緩緩呼出一口氣。
得虧隻有白氏會來柴房見她,若換作是盛禦坤,她這條小命定是保不住了。
三日後。
天朗氣清,惠風和暢,太後回宮,場麵盛大。
傳報的公公進了侯府,道:“傳太後旨意,宣盛家小姐覲見。”
白氏一早便命人給白錦繡梳妝打扮。
白錦繡臉上開始結痂的傷口實在遮不住,索性遮了一層輕薄的麵紗。
腿上的傷口也讓布條多纏上了幾圈,掩蓋了濃重的血腥味和藥味,衣料用花瓣泡過,透著陣陣香氣。
經過一番打扮,除了不能站立,倒還有幾分千金小姐的模樣。
三位小姐聚在廳堂,便見白氏領著打扮好的白錦繡坐著輪椅推了出來。
盛雲清揚起的唇角帶著一絲譏諷,道:“盛家小姐要進宮,這個白家小姐如此盛裝打扮是要做什麼?”
盛悅盈看著她那身上好料子做的青色繡花襦裙,氣得牙癢癢,快步走到她麵前,抓起她袖口仔細看著,而後甩開,狠狠扇了一巴掌,道:“這匹布是娘親送我做衣裳的,你竟敢不問自取,你配穿嗎!”
白錦繡被扇得麵紗都掉了,臉頰上的傷口正在結痂中,很是觸目驚心。
她慌忙伸手夠住了飄落在空中的麵紗,低著頭蓋住了臉,眼神躲閃著。
白氏伸手抓住盛悅盈又欲落下去的手,道:“我是我差人給她做的。”
“娘親?”盛悅盈不可置信地看著白氏,眼眶驀地一紅,顫抖地指著白錦繡,道,“從前爹爹便偏心這個賤人,如今她已然不是盛家的血脈,娘親還是要偏心這個外人!”
白氏欲言又止,抓著衣袖的手緩緩握緊,無奈地彆過頭歎了一口氣,道:“盈兒,彆不懂事。”
“哼!”盛悅盈氣鼓鼓地轉身離去。
今日是盛雲清第一回進宮,馬車在宮門口停下,她看著氣派的建築不由得內心感慨了一番。
白錦繡被丫鬟推到了她的身側,輕輕開口道:“雲清。”
盛雲清輕輕挑起眉,聲音冷漠道:“我和你沒那麼熟,叫我小姐。”
白錦繡抿了抿唇,道:“你畢竟是第一回進宮,若見了太後,有什麼不明白的禮數,便看看我,我不會吝嗇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