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俊高上了船,準備向北到陳官莊活動,周雷來到河邊招著手叫讓他上船。黃響英將船靠了過去。周雷等上船彙報道:“陸家莊南頭的很多人說蔡家堡的張富玖罪惡很大,有人說他殺了曹評、申旺兩個革命同誌,還有人說他為沈家埨完糧完得很多,多的糧就弄進自己的家裡。據人說他一婦三妾,最近又找了一個丫頭做他的五姨太,還有人說他最近當上了國民黨的陸蔡鄉鄉隊副。我看我們這一次必須除掉張富玖這個人間的害人蟲。問題是這個人家夥跟前護衛的人很多,我們要在船上一起商議這個問題。”
梁慧說:“我們把船行到蔡家堡的北頭,上岸問問人,或許能發現張富玖的短檔,然後我們抓住他的短檔做文章,相機出手除掉他。”
周雷站了起來,說:“要上岸偵探還得由我去,這裡的人家我大多認得。”他一個箭步跨上了岸,往南邊走去。還俊高拿出紙包著的麵餅,說:“我們來吃麵餅呀,是我到秦富根草屋裡拿槍時,強寶兒拿給我的。就在我拿槍要出來的這個時候,秦富根跑得來了,說了很多的狠話,我猛地出來狠狠地教訓了他。”
梁慧招呼道:“黃響英,把篙子放下來吃麵餅呀。撐了半天的船,肚子裡肯定餓了。”黃響英放下篙子說:“也不怎麼餓呀。不知周雷同誌肚子裡夠餓。”還俊高擺著頭說:“我們給他留點兒就是了。你快來吃呀。”
周雷跑過來跳上船,說:“張富玖今日跟夏芒香結婚,花轎船要在這河裡走。依我看,把花轎船攔截下來,把新娘子放掉,由黃響英坐上轎子。等到新娘子與張富玖行大禮時,突然拔槍打死他。我們參與跑忙的人把黃響英接走。”
梁慧問道:“這個新娘子是什麼人家的?你清楚嗎?”周雷勒起拳頭說:“夏芒香是夏之勤的獨身女,夏之勤喜歡賭錢,輸掉好多好多的錢,跟張富玖借了好幾回的錢。夏之勤還不起張富玖的錢,就把自己的獨身女許配給張富玖做五姨太。丫頭哭殺了也沒得用,被家裡好多人看住,根本翻腔翻不起來。”
還俊高搓著手說:“梁指導員啊,我看這樣,看到張富玖的花轎船來了,就把我們的船橫在河中間。待靠到花轎船,我們就全部跳上去。問清楚有關情況,下一步就智取張富玖,送他上西天。”
一陣陣嗩呐聲從西邊大河裡傳過來,還俊高一把搶過黃響英手上的篙子,說:“讓我來。”正當那花轎船在八條篙子撐動下快速行過來之時,二艄子船突然間橫了過來,硬是將花轎船逼得停了下來。媒人嚷道:“你們這弄的什麼交易,也不望望這是哪的轎船。”撐船的八個人站在船上等待著兩個媒人交涉。
咦,肇事的二艄子船非但不賠禮道歉,竟然全部跳上了花轎船。梁慧、還俊高、周雷三人亮出手槍,齊聲喝道:“不準動!”還俊高大聲命令道:“兩個媒人老實地站到前麵來,其餘的人一個都不要動,哪個敢動,就開槍打死哪個!”
媒人隻得來到船頭。還俊高問道:“你是張富玖的什麼人?”媒人說:“我是張富玖請出來的做媒人。”他指著拿舵的人說:“他是張富玖的表兄弟,也是張富玖請出來的媒人。”還俊高吩咐道:“你是張富玖的表兄弟,請你上那條船上去,快點!另外再下去兩個撐船的,把新娘子送到娘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