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腳仙?”鄧然不解地看著彤彤。
彤彤對著阿黃的耳朵大聲問:“是小腳仙是嗎?”
“哦。”阿黃應答。
“是那個胖子嗎?”鄧然大聲問。
“哦。”
“和你一起搶劫運鈔車的那個家夥?”彤彤問。
“哦。”
“你們是為了進貨才搶劫的,對嗎?”
“哦。”
“從誰那裡進的貨?從哪裡進的貨?”彤彤問道。
沉默,漫長的沉默。
“阿黃!醒醒!阿黃!”鄧然喊道。
這時,醫生靜靜地走了進來。彤彤回頭看看醫生,指了指阿黃。
醫生走上前,探了探阿黃的鼻息,又摸了摸他的腕部,再摸了摸他的後脖脛,最後翻了翻阿黃的眼皮,回過身,麵向彤彤搖了搖頭。
彤彤和鄧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彤彤抬眼看看鄧然,輕聲問了一句:“都錄下來了嗎?”
鄧然舉了舉手中的微型錄音機,點了點頭。
……
急診樓外的院子裡,彤彤凝望著漆黑的夜空,沉默不語。
鄧然遞給彤彤一支煙,彤彤接過,哥倆點燃了香煙,默默地抽了起來。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鄧然說道,“運鈔車搶劫案當天,你的那句預言,徹底應驗了。對吧?”
彤彤點了點頭,吸了一口香煙,把還剩大半截的煙蒂扔到地上踩滅,又一次抬頭凝望夜空,緩緩說道:“但我有一個預言是錯誤的。”
“什麼?”鄧然問道。
“前不久,莎莎曾經問我是不是案子快結束了,”彤彤說,“我回答她的是——就快要結束了。”
鄧然也歎了口氣,說道:“看來遠比我們想象的要複雜得多呀。”
彤彤點點頭:“對,這將是一場漫長的、艱辛的、甚至是極其危險的你死我活的戰鬥。”
“路漫漫,其修遠啊。”鄧然歎道。
“吾輩還需上下而求索。”彤彤接道。
“恐怕是一邊求索一邊解鎖吧。”鄧然苦笑著說。
彤彤沒有笑,說:“我們先得解鎖的是——這個小腳仙,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