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臉,謝明月呆了一瞬,突然撲過來,用力抱住了他。
“戚縉山!”
她渾身細細顫抖著,感受到懷裡真實溫熱的觸感,眼淚突然就流了下來。
“嗚嗚……”
細聲細氣的哭惹人可憐。
戚縉山挑了挑眉,將卷宗放好,回抱住她。
“做了什麼噩夢?夢都是假的。”
他將人按在胸前,一把把摩挲著她的後背,安慰。
謝明月一把鼻涕一把淚,很傷心。
“我夢到你不見了,到處也找不到你,我急得在戚家門前大喊,出來的卻隻有戚修玉!”
想到自己那美夢突然變成噩夢,謝明月傷心極了。
她好不容易回去了,能夠彌補過去那些誤會與傷害,怎麼夫君卻沒了呢!
看著趴在自己身前,抽抽噎噎的可憐人兒,戚縉山又心疼又好笑。
“我好端端在這兒呢。”
他拍拍謝明月的背,半誘哄道:“來,摸摸看,是我。”
謝明月紅著眼眶抬頭,看到他俊美的臉,眼淚冒得更凶了。
她早已習慣了有他的日子,便是回到過去,二十六歲的她也是第一時間去找他。
可他不見了!
那一瞬間,那種惶恐令謝明月直接從夢中驚醒。
她伸出手在戚縉山的衣襟附近胡亂地抓著,像是要借此感受他在身邊的真實。
戚縉山撐著上身,任由她雙手肆虐。
最後看著懷中人惶恐害怕的神色,他眸色一暗,將人直接按住,奪走了她的呼吸。
沉浸在熟悉深沉的氣息裡,謝明月的心跳終於緩緩地平息下來。
氣息彼此交纏,她心底的害怕儘數被轉化為情熱的悸動,感受著指腹下線條硬朗的肌肉紋理,一點點黏身前人黏得更緊。
“夫君……”
唇角黏黏糊糊溢出一點嬌呼,戚縉山耐著性子安撫懷中炸毛的小貓。
“我在。”
感受到小貓的躁動,他眉梢揚起一抹恣意,加深了這個吻。
等到外麵下人開始走動,謝明月聽到動靜,這才從沉溺中清醒,紅著臉推開戚縉山。
“夫君,要起了。”
“現在知道我未消失了?”
戚縉山好整以暇地看著她。
謝明月臉漲得通紅:“沒有了,沒有了,都是夢。”
真是羞人,她都多大了,居然還會因為一個噩夢而嚎啕大哭。
戚縉山知道她臉皮薄,沒有故意逗她,而是將她拉起來。
“那我們洗漱更衣,再去看望嶽母。”
兩人收拾好後,攜手走出房間,外麵尉茂已經練完了一套拳法,正摘掉抹額,準備更衣,見戚縉山與謝明月出了房間門,連忙擠眉弄眼。
“姐夫,姐姐,早啊。”
其實太陽已經升起來了,一點也不早……
謝明月總覺得尉茂的眼底藏著一絲揶揄,她縮了縮脖子,胡亂應了兩聲。
苟子涵也從屋內走了出來,相比起尉茂的精神抖擻,他眼下烏青一片,打著哈欠,腰都直不起來。
謝明月被他的樣子嚇了一跳。
“苟聖手,你沒休息好嗎?”
苟子涵張著大嘴,擺擺手。
“是我昨晚一直在想如何為顧夫人祛疤的事,所以熬得有些晚了。”
祛疤?
謝明月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我母親身上的那些燒傷,竟然還能祛除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