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樣的榮華富貴,她的哥哥們連兄妹親情也不顧了,竟然夥同謝長勳那個豺狼,一同將她往沼澤裡摁。
可惜她愛自己勝過了愛他們,就算是為了她的昭寶兒,她也絕不可能留在謝家過這種日子。
見勸說不動她,馮氏就說出了戚縉山與謝明月遇刺一事。
顧清瑩的天頃刻間就塌了。
謝明月安撫好顧清瑩,轉過身換上麵無表情的臉,徑直走到屋外。
她將門關好,顧三老爺見戚縉山不在,越發覺得自己那日的猜測是對的。
這麼大的事,戚縉山都沒露麵,可見對謝明月是真的不上心。
隻不過謝明月方才進去,留在外頭的丫鬟和那穿著華貴的婆子看起來都不是善茬。
但不是善茬又如何?
他們是主子,是她們主人的長輩,見到他們隻能畢恭畢敬。
謝明月出了房間,直接對秦媽媽道:“嬤嬤,勞煩您去同殿下說一聲,臣婦求殿下幫忙見一麵聖上,就說可以給出那個恩典了。”
秦嬤嬤不知謝明月指的什麼恩典,但她看到謝明月微紅的眼眶,不免有些心驚。
戚家大夫人是個堅韌的人,方才在戚家那般被冤枉,也並未露出半點脆弱,如今這樣,可見是傷心狠了。
“大夫人放心,老奴這就去。”
秦嬤嬤畢恭畢敬地一鞠躬,隨後邁著小腳很快跑了出去。
這顧家人看上去就夠討厭的,她可得走快些,讓長公主和聖上好好治治這窩潑皮!
顧家人驚疑地盯著謝明月和秦嬤嬤說話。
殿下?麵聖?
謝明月還能搬來皇上來壓他們麼?
這不可能!
準是這個外甥女走投無路,又來騙他們了!
想到方才謝明月一臉驚慌著急地進來,顧三老爺自認為摸清了真相。
一個內宅婦人,哪來這麼多手段?
他嗤笑一聲,沒當一回事。
待秦嬤嬤離開,謝明月走到顧三老爺麵前,語氣冰冷:“三舅,你們這是何意?”
她淡漠地看著這一張張熟悉的臉龐,前些日還對著她笑,轉瞬間,就差點送走她母親的性命。
“順兒!順兒!”
顧三老爺正要開口,馮氏又是一陣哭嚎。
“顧懷興你想想辦法啊,順兒的眼睛被那毒醫撒了毒藥,要瞎了!”
苟子涵站在謝明月身邊,同她小聲道。
“放心,沒毒,就是能讓人眼睛痛,這狗東西方才大聲辱罵顧夫人,我非得讓他知道嘴賤的滋味!”
話音未落,馮氏又是一陣驚天尖叫,叫得所有人不由自主向她看去。
“順兒的嘴!”
隻見顧順的嘴唇突然變得十分乾枯,隨後竟然像久旱的果皮一般,一碰就全裂開了。
“哈哈哈,我的藥又起效了,要他嘴賤!疼死他!”
苟子涵終於暢快地哈出一口氣。
他閒來無事,專門研製的藥粉,造不成多大的傷害,就是讓人有點皮肉傷,一時疼得很。
顧三老爺見了,顧不得許多,指著謝明月道:“都是你放在這裡的人害的你弟弟,還不快救他!”
謝明月的目光比冰還冷。
“救?”她神色淡淡,“既然你想要我母親性命,我就要你兒子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