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塚信野再次的拿出幾份電報,與其充滿了興奮,同樣心頭也是微微一鬆,畢竟虎賁團要是不滅,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
此刻,除了原城守軍,還有機場的守軍,隻要是靠近太封穀道的隊伍,幾乎都是在向那裡趕。
義蓧塚男聞言,臉上的笑意越加的明顯了起來,目光落在太封穀道的位置上。
“他們跑不了的!”
“隻要解決了虎賁團,就是一盤散沙。”義蓧塚男眼神冷冽,步子悠然的走動著。
這個包圍圈一合起來,整個虎賁團就算是機動再快,也不可能跳出包圍圈。
他承認虎賁團很強,可最終還是要落在他們的手中。
“除了原城的守軍,讓圍援的各部快速的向潰敗的虎賁團靠攏。”
“全部殲滅,不留任何活口!把他們的屍體收集起來,讓這些反抗的人看看下場。”義蓧塚男幾乎是咬著牙齒說道。
如今虎賁團覆滅在即,可之前對於他們的殺傷,卻是極大的,也承受著巨大上級壓力。
這一次,他終於是抓住將虎賁團徹底殲滅的機會。
“是,”犬塚信野的語氣也高調了幾分。
可是他的步子還沒挪動,一名鬼子快步的跑進會議室,麵容中帶著驚慌。
手中沒有拿任何東西,可是神情卻是十分的慌張,開口說道:
“原城飛機場被襲擊了,還沒有起飛的飛機,全部落入敵手...”
言語一出,剛剛義蓧塚男冷冽的眼神,掛著笑意的臉麵,刹那間凝固。
整個作戰指揮室,所有小鬼子抬頭,眼神充滿著不敢相信,落針可聞。
義蓧塚男目光死死的盯著,語氣充滿著不敢相信:“你再說一遍?”
“機場被占。”
小鬼子不敢與義蓧塚男對視,頭低到了脖子上。
義蓧塚男在確認了之後,刹那間看一下的地圖,目光死死地盯著,眼神中除了不敢相信,還是有著慌亂。
原城兵工廠被攻擊,他沒有慌,娘子關被拿下,他同樣沒有慌。
可是機場被拿下,義蓧塚男內心真的亂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義蓧塚男不停的低語喃喃著。
將手中電報撕毀,一腳直接踢爛了擺在一旁近一米高的青瓷花瓶。
瓷器破裂的聲音傳遍整個指揮室,可除此之外,整個會議室裡麵的人寂靜無聲。
隻敢忙碌著自己的事情,就連犬塚信野,在這個時候都是站在原地,不敢說話低著頭。
“怎麼可能會有兩個虎賁團,怎麼會出現在機場?”
義蓧塚男掃視著周邊的每一個人,緊緊的握住手中軍刀。
無論是娘子關、還是兵工廠失守,又或者是因為敵人在大規模的包圍原城。
義蓧塚男都知道,這群人是無法正麵進攻原城,隻敢在夜間偷襲,隻要打正麵,他們手握著巨大的優勢。
歸根到底,義蓧塚男對於虎賁團的實力還是有底的。
可是這飛機場的突然被襲擊,空中優勢沒有。
而另外一支王牌機械化部隊配合一個旅團咬住的敵人又是誰?
那他們機械化部隊折損過半的意義又在哪裡。
“讓田野旅團與機械化部隊回撤,回守原城。”
“立刻!馬上!”
義蓧塚男大聲的怒叫道。
如今沒有空中力量,無論是偵察,或者轟炸,都將沒有任何的優勢,他們就像是瞎子一樣。
僅存的理智告訴他,一個瞎子麵對著世間最頂尖的刺客,又拿什麼去反抗。
“是。”犬塚信野勉強控製著顫抖的身體,立刻去執行了命令。
畢竟機場被端,犬塚信野同樣也看到了巨大的危機,他內心真的升起了滿滿的無力感。
這種無力感,好像隨著虎賁團出現之後,一直都存在,而且越來越強。
那就像是一座無法逾越的大山,以為看到了山巔,可那山巔之後還有著更高的山峰。
無力感充斥著他的心尖,犬塚信野現在有一種很明確的感覺,原城他們也守不住。
“虎賁團...”義蓧塚男陰沉的低喃著,眼神仿佛要這擇人而噬,可在這樣的眼神下,那眼中的一抹慌亂,根本掩飾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