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術和戰略的布局都是要依靠整體,依靠敵人的布局去變化,應對。
可到了林天塵這裡,好像是反了一樣,好像整體局勢,或者戰區局勢都不用去在意,小鬼子要是敢攔,他們就接。
這種感覺就不像是一支孤軍,所能夠打出來的戰鬥。
“旅座,如果我們出長城,可能會遇到小鬼子重兵包圍。”楚雲飛麵色嚴肅的問道。
保州這一戰很成功,可是轟炸卻讓他們很頭疼,真正的到了東三省之後,恐怕這就是常態。
而且小鬼子絕對不願意有一支隊伍,像幾個月前和抗--聯一樣,在東北範圍裡麵活動。
“三萬以下全吃,三萬以上拉扯,六萬突圍保存有生力量....”林天塵簡略地表達一下自己的思想,這思想讓楚雲飛神奇有些驚愕。
看著楚雲飛的表情,林天塵再次開口:
“我現在怕就怕小鬼子不敢出來跟我們打。”
這話確實是林天塵所擔心的,巷戰雖然對於他來說也好打,但是戰士的傷亡遠遠大於遭遇戰。
再加上對方占據的地理優勢,北麵的巷戰,恐怕會比保州還要難打。
“讓大夥儘快休息好,在這裡休整,繼續北上,最好儘快出長城。”林天塵看著小山子與方白鹿鋪設的地圖,眼神一下聚焦了起來。
這話一說,一眾人點了點頭,各自帶人去安排了。
烈日高掛。
整個隊伍開始進行休整,數天高強度的行軍轉移,戰士早就已經很疲憊了。
就像是現在的鄒民,眼皮子已經在打架了。
將背包之中的粗布放在了下麵,墊了起來,然後第一時間倒了下去。
旁邊的宋子成,學著鄒民的樣子,把槍抱在了懷裡,用草堆蓋住身子。
地為床,天為被。
隻是剛剛躺下,便不由的輾轉了一下,低聲的開口說道:
“前輩,你頭上的那道疤,是不是打仗的時候留下來的。”宋子成語氣中帶著敬意,這一戰,他就感覺鄒民就是他心中直很敬仰的老兵。
就像是當初在浦東所見的一樣。
鄒民搖了搖頭。
可宋子成饒有興趣的再次開口:“我們這一次是不是要去東三省,我一開始以為打下保州會駐守的,可沒有想到放棄的這麼果斷。”
鄒民不語,隻是目光有些呆呆的看著眼前的宋子成。
“我從浦東來的知道一些全國的局勢,保州是北上和南下的交通咽喉,你說說旅--長打下來了,出於什麼考慮,沒有去保州呢。”
“我一直沒有猜透這個想法,哎....我的戰略眼光還是太低了。”
一時間,宋子成一句接著一句,語氣間充滿著感慨。
“有沒有人說你操心太多了?”看著說的越來越興奮的宋子成,鄒民再也頂不住脫口而出,隻是聲音有些沙啞,這是在戰場的的後遺症。
“操心太多?確實有人跟我說過類似的話....”宋子成愣了一下,語氣十分自豪的開口。
“說了什麼話?”鄒民倒是有些好奇了,開口問道。
“校長說我保持一顆學徒的心,我認為他說的很對。”宋子成語氣驕傲,讓鄒民古怪的看了一眼。
“前輩.....”
“前輩想要睡覺,同時也喊你睡覺。”
“好勒....隻是前輩。”
“閉嘴!!”
鄒民聲音有些低沉,咬牙切齒的開口。
隻是這話之後,宋子成沒了聲音,讓鄒民心頭稍安。
伴隨著風吹草動,一陣涼意襲來,鄒民漸漸的進入夢鄉。
“前輩,睡了嗎?我有點睡不著....”
隻是耳邊傳來的聲音,瞬間讓鄒民身體一轉,給宋子成留下了一個後背。
“你要是再說話,在戰場上彆跟我後麵。”鄒民一字一頓的開口。
這話一出,身後瞬間沒了聲音。
“聽到吱個聲。”
“吱。”
“...........”
伴隨著林天塵帶著部隊進行休整,關於保州城的消息,雖然小鬼子想努力掩蓋,但是根本瞞不住有心人。
一些各種暗線開始運作,消息開始傳到了各個地方。
近到娘子關,遠至山城。
虎賁旅的出征,早死牽動了太多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