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門,大沽港口。
船鳴聲起,一艘郵輪靠岸。
喧鬨聲在船靠近的那一刻響起,不少叫賣聲,拉客聲,還有周邊不時響起爭吵聲,在海港內外響起。
十來道身影低著頭,快速離開了海港,伴隨著早就等待已久的兩輛汽車,轟鳴聲起隨之發動。
車內,一下便想起了罵罵咧咧的聲音。
“我對不起旅--長!罪孽深重啊!!!!”
徐景強坐在車中,低頭看著手上的懸賞令,重重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麵色滿是懊惱與自責。
“.........”一旁的郭雲明,沉默不語。
“猴子,這個照片發到哪裡去了?”徐景強聲音有些沙啞,麵色的疲憊掩飾不住,隻是眼神中早已經被懊惱掛滿。
懊惱著為什麼沒有早些發現,把所有畫像都摘下。
“大哥...津門都能看到,說明東北可能全境都知道了...”郭雲明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隻是話音剛落,郭雲明隻見大哥從腰間抽出小刀。
“大哥,你乾什麼?”郭雲明急切的按住了徐景強。
“斷指明誌。”徐景強眼神自責,語氣十分堅定。
狹窄的空間確實影響著揮刀。
大哥又學新詞了?這是郭雲明的第一反應,可是瞬間反應的過來,雙手急切地按在徐景強持刀的手上。
“大哥,這件事情也怨不得大哥你,人心隔肚皮,我們能夠做到自保,沒有將更多重要性的事情泄露,保證了許蘭小姐的安全,我相信旅--長不會怪我們的。”郭雲明抹了一下額頭上的虛汗,急促的勸慰著。
徐景強眼神有些空洞,靠在座椅上,腦海中想法十分的雜亂。
如果不是因為他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或許旅--長的照片也不會被鬼子所發現。
而且還是全身照,如此明顯的特征,小鬼子的特工一看就能夠看到隊伍之中旅--長所在。
甚至一些二鬼子要是有非分之想,隻要憑借著照片,就能準確的認到林天塵的身份。
畢竟獨手斷腳,還在隊伍之中被擁護那是最顯眼的存在,可以說是他完全把旅---長送到了一個危險的境地。
“大哥,現在我們在和陸哥聯係,就算要斷指明誌,也應該在旅--長麵前請罪。”郭雲明努力的寬慰著。
“在旅--長麵前請罪?”
“對。”郭雲明很肯定他點了點頭。
徐景強聞言,雖然內心依然有著揮之不去的愧疚,可眼神漸漸的清澈堅定許多。
“老子見了旅--長,就他娘的天天圍繞著旅--長轉,想殺旅---長得先踩著我的屍體過去。”徐景強想了一下,語氣低沉的說道,甚至帶著濃烈的殺機。
在浦東多年的經驗,徐景強認為應對小鬼子下三濫的那一套手段,還是很有心得的。
“那我們......”郭雲明有些急切的問道。
“幫派老子也混到頂峰了,現在隻想跟著旅--長打鬼子,江湖打打殺殺,哪有戰場上收複故土,開疆擴土來的爽。”徐景強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將鬼子趕出去,到時他說不定還能回到浦東。
許蘭坐在另外一輛車,看著窗外荊門的繁華,眼神沒有太多的波動,隻不過她這一次的目的地,卻讓她有些忐忑。
“許蘭姐,我在那裡有作用嗎?”
韓春雪下意識的將帽子壓低了一些,低聲開口。
從浦東一路走海路,逃到津門,一路上她的內心是忐忑不安的,因為辛辛苦苦經營的資源,還有線路,全部都付之東流。
另外則是這一路的北上,得知了目的地去東北找旅--長,可她是一個連槍都不會開的人,到了那邊又能夠做些什麼。
“放寬心,我們能做的事情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