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強咬牙,健壯的四肢開始控製大腦,手中的長槍直接舉著,努力的跟著一團的人衝鋒著。
追隨著那道黑白旗幟。
同時目光也不停的巡視了起來,在尋找著那個被戰士抬著也親臨前線指揮的偉岸人影。
徐景強並沒有發現,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身影。
隻是衝鋒的更快,向死而生,他要在旅--長麵前熟悉我的罪孽.....
戰場白熱化,被前後包圍夾住的小鬼子,內心一陣陣的躁動。
作為部隊的指揮官,木野京前想過反擊,隻是隨著他一次次反擊的想法,並加以執行,被一枚枚炮彈打沒了心氣。
曾經本部軍校的特等生,在這一刻顯得如同失魂的軀殼站在那裡。
“為什麼他們能夠預料到我的戰術布置,林天塵不是行動不便嗎?在前線?他在前線指揮!!!”木野京前神情充滿著失魂落魄,不停的拿著望遠鏡,努力的想在戰場上觀察到虎賁旅的總指揮官在哪裡。
因為他知道,隻有知道了虎賁團總指揮官在哪,他們才有機會突圍而出。
要不然,就會像第十一機械化部隊,還沒集合完畢,幾個隊伍還在構建起陣地的時候,炮彈總是精準的落在陣地上。
隻是木野京前失望了,此時目光有些無神的看著八塔山的方向一波人在黑白旗的帶領下,像一把利刃直勾勾插進來。
而在另外一個方向,正有一支隊伍正在瘋狂的衝擊著,一個個戰士麵色潮紅。
這種無論下什麼命令,都無濟於事的無力感,讓木野京前真正的認識到林天塵的指揮有多可怕。
之前的戰無不勝,不是他們的指揮官能力不行,而是對手太可怕。
“這才是他們真正的配合,他們在這個時候進攻,就是為了讓等這個團的到來,傷亡最小化的吃掉我們...”
木野京前低語喃喃,這一刻他才真的明白過來,八塔山的拖延,其實是為了朝城攻勢拖延時間,同時,也在拖延著他的時間,等待著朝城部隊回援,進一步消滅他們。
“一個抵抗聯盟就讓我們清剿了幾年,如今虎賁旅......”
木野京前看著自己手中的武士刀,眼中早已經沒有了堅定的神情,反而充斥著迷茫,烈日高照,可他仿佛看到了帝國的黃昏。
關東軍曾經和熊國的隊伍作戰過,和熊國作戰打的有來有回,有時候還能打的熊國找不到北,可如今麵對虎賁旅僅僅三個團,他們有機械化部隊,有人數上的絕對優勢。
可在這一戰,他隻感覺到了無力感。
那種手中拿著重武器,雙腳卻是陷入泥潭的感覺,無法動彈,隻能是被動挨打的無力感。
就算是使儘全力,總是能被對方指揮官輕易看透,如此敵人,已經不是剿滅不剿滅。
而是....關東軍真的能擋的住虎賁旅嗎?
木野京前兩眼無神,心中雖然產生了疑惑,&bp;但是他注定等不到那一天。
一陣陣淹沒在一陣陣廝殺聲之中,木野京前清晰的看見虎賁旅的一名戰士額頭的疤痕,還帶著一個年輕的戰士,出現在他的視野之中。
“先登!!”
木野京前隻聽到一句怒吼聲,然後一顆手榴迅速的朝著他飛來。
整個戰場,隨著一團的衝入,徹底的分割成兩個戰場。
戰鬥漸漸的進入了尾聲,一團旗立定鼎,二團勢如破竹追殺,注定的這一大波小鬼子,日近黃昏。
二團衝鋒線上,進行著短暫的休息,李石輝和曾詩良兩人此刻正在大口喘著氣,臉色有些蒼白,這種蒼白是因為缺氧所導致的。
“李石輝,我真的跑不動了。”曾詩良從朝城跟著二團出來,本就是幫著扛了一箱炮彈,後麵的急行軍,讓他身體到達了極限。
可旁邊,虎賁旅的戰士卻像瘋子一樣,跑的越來越快,聽到槍炮聲的時候,還帶衝刺的。
雖然他一身熱血,可與這些怪物相比,他除了熱血什麼都沒有。
“已經不用跑了,戰場已經開始清剿了。”李石輝步子微停下,眸子看向了下方的戰場上,壓抑著心頭的興奮,眼神充滿著激動。
道聽途說虎賁旅的大捷,與親眼所見,完全就是兩碼事。
眼前各個山頭,此刻到處都是燃燒著大火,戰場被分割一條長長的戰線。
另一個人數眾多的團占領左翼,滿山頭都是火力點,開始定點清除。
右翼,他們所跟的二團,也有一個神槍手連,占領右翼的高點,開始定點清除一些高價值目標。
從參戰到即將結束,簡直就是行雲流水。
“這...這就是虎賁旅的總指揮,短短時間內,便掌控了整個戰場的局勢。”曾詩良大口喘著氣,眼神震撼。
作為地下人員,他距離戰場說近也近,說遠也遠,可是眼前之迅速,在刷新著他對於戰場的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