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高。
風過平陀山,眺望著平陀山的道路上,陣陣腳步聲從山漳間傳出,月色下,戰士們嶄新的新裝,就是最好的保護色。
每一名戰士的背上都有著一個大大的包裹,同時肩上扛著許多的彈藥箱。
其中的一名戰士被兩名攙扶著,另外一名戰士正拿著一份地圖。
“看地圖,應該是快到平陀山。”
丁家國借著夜色,靠近的地圖看了一眼,語氣難掩激動,而唯一的一隻手,正握著一份紙張。
遠處山巒在月色下隻有這大概的輪廓,隻是他的心情與眼前若隱若現的波瀾起伏的山巒,一模一樣。
一路北上,並沒有遇到太多的敵人,畢竟,他就像是影子部隊,是與李雲龍對另外一個方向平行而走。
跟在丁家國身後的孫德勝,在聽到了丁家國的話後,眼神難掩激動。
從黑雲寨三千人北上,原本虎賁旅的北伐,他們能參與以及深感遺憾,畢竟一路上都是輕步兵,他們開著坦克太耀眼了。
哪怕就是這一次,他們也沒有開著坦克北上,而是維修好了坦克之後,輕裝上陣護送總教頭北上。
“總教頭,這麼急著北上?是不是有重要的任務?”孫德勝壓抑著內心的激動,畢竟將再一次踏入戰場,對於他來說,有十分充分的理由高興。
之前北伐,大部隊沒能帶上騎兵連,其實孫德勝也很理解,騎兵連有兩輛坦克,北伐自然不可能帶著坦克,畢竟目標太大了。
這可是關東軍掌控了十幾年的東北,在人數劣勢,裝備劣勢等等情況下,可謂是天時地利人和,均不在他們這邊,坦克往往不是攻堅的利器,而是累贅。
“旅--長喊我北上,肯定是有大作用。”丁家國臉上流露出燦爛的笑容,這一次帶著三千新兵北上,內心一直保持著很大的壓力。
隻是如今,平陀山遙遙在望,這才讓他心中微微一鬆。
看著遙遙在望的平陀山,丁家國控製不住內心的燥熱。
沒有跟著林天塵的身邊,他是真的擔心馬踏櫻花沒有自己,隻不過如今,他的擔心放在了肚子。
鎮魂關之後,他就沒有踏上過前線,如今再次聞到了那空氣中彌漫的硝煙味,顯然還沒有上去,這讓他內心竟然莫名的安定了下來。
“戰場才屬於我.....”丁家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硝煙味從地麵慢慢散發,順著鼻腔深深入肺,仔細的感受著這陌生又無比熟悉的味道。
他知道,他的身體已經不足以支撐高強度的轉移,隻是在陣地戰上,他還是可以做到自己的貢獻。
丁家國心中想著,一手脫離了攙扶的戰士,伸手一震,一個畫像在他的麵前刹那間展開。
紅色的披風,堅毅的麵容,獨臂,單腿的特有形象,讓丁家國看得有些失神。
這一次突然得到了林天塵的命令,親率新兵北上,他就一直在琢磨著,北上的目的到底是什麼,直到真正的進入了東北的地界。
看著眼前偉岸的身軀,以及遇到熟悉的名字,他瞬間有所悟。
一旁的孫德勝看了一眼,麵容有些古怪。
“你說我要怎麼出場,才能有這通緝令上的氣質?”丁家國看著畫像,神情有些苦惱的轉頭看著孫德勝。
不時抬頭,一手指向前方,可丁家國感受了一下,總感覺這差了點意思。
除了斷手斷腳和自己很像,可那那種揮斥方遒的感覺,讓他很苦惱。
孫德勝被問住了,良久之後,緩緩的開口說道:
"那個,要不問問李團長,我聽說他演技絕頂。"
此言一出,讓丁家國神情一愣,刹那間看向了孫德勝。
“你罵的可真臟....不過..你這建議不錯,我確實應該向李衛國請教一下,想想當初李衛國演潰軍,簡直是神乎其神。”丁家國目光一亮,臉上中漸漸浮現出一絲笑容,再次開口說道。
“我一直也聽說了,隻不過在旅裡麵一直很避諱,你能不能跟我說說....”孫德勝眼神十分好奇的詢問道。
“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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