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城。
昏沉沉的天空,除了陰霾,還有一陣陣硝煙升起,給天際添加一抹黑色。
整個錦城外圍,到處都是炮聲,還有槍聲。
讓平靜已久的錦城,徹底的熱鬨了起來。
在錦城的總指揮室內。
一張巨大的桌子擺在正中間,巨大精細的東三省地圖就擺在眾多鬼子軍官麵前。
“閣下,從敵人的炮火上看來,與我之前遇到的炮火襲擊很像,是虎賁旅的攻擊模式。”
“現在我們的兵力,守住錦城沒有任何問題,隻要將虎賁旅拖住在平陀山附近,待帝國大部隊南下,合圍他們一舉殲滅。”
“眼下北進的部隊,隻有一支和虎賁旅會合,晉綏軍三十三師,還有一隻根據地的隊伍全部遠在北部,無論是兵力,火力,地理位置優勢在我們。”
“......”
指揮室內,隨著穀井美治郎的到來每個鬼子軍官都是極力的表現自己,將自己的這些想法,還有觀點一一表達了出來。
在分析的時候,儘量的表現出帝國的優勢和強大。
阿諛奉承,或許就是人的本性,在這裡也展現的淋漓儘致。
穀井美治郎聽著眾人的分析,手環抱胸前,看著麵前的地圖,從這些軍官的分析來說,就目前的狀態看來,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眼下外麵的敵人可是身穿根據地軍裝,虎賁旅目前沒有看見一個,可有虎賁旅的消息...”
還沒等穀井美治郎的話語說完,一名鬼子通訊官就是急匆匆跑進的作戰指揮室,鞠躬將一份電報交給了他。
穀井美治郎接過,看了一眼電報的內容,刹那間把電報重重的拍在桌麵上,臉色瞬間是變得鐵青。
這一幕的出現,讓在場的鬼子目光齊聚在桌麵上,隱約的看到了電報上的內容。
‘盛京奉--天驛被虎賁旅襲擊’
短短幾個字,便讓在場的軍官剛剛還積極發言,此刻變得鴉雀無聲。
因為在錦城開打不久,奉--天驛也被打,所有人的心裡都是清楚,這意味著什麼。
可是按照虎賁旅的打法,亦假亦真,誰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判斷是否準確。
穀井美治郎麵色鐵青,原本還能穩坐釣魚台的他,心突然間開始不安了起來,畢竟虎賁旅不按常理出牌,早就不是什麼秘密。
他的目光掃視著一眾沉默不語的軍官,手指向一道人影。
“岸邊雄田,你和虎賁旅交過手,也在平安縣和太古縣遇到同樣的問題,你覺得他們是會打錦城還是盛京。”
穀井美治郎的聲音一傳出,坐在一旁的岸邊雄田,立刻站了起來,目光落在了地圖上,看著被畫滿線條的地圖,還有熟悉的打法,一樣的抉擇擺在他麵前的時候。
那無比的熟悉感,再一次在他的心間浮現,平安縣一戰,在他的腦海中進行了無數次的複盤。
可如今再一次麵對著類似的抉擇,他後背莫名的出現了冷汗。
因為在岸邊雄田看來,無論怎麼去選,決定權都在林天塵的手中,在晉地那麼多場仗,他每次的選擇都是完美的避開了正確的抉擇。
但凡有一次,他也不至於淪落到六大直係部隊全滅。
“林天塵這個人作戰風格不能用正常思維去分析,再者就是當初的虎賁旅還是個團,與如今不可同日而語。”
“屬下覺得他會打那裡,全然是要靠帝國的戰士能不能守住,我們無法判斷,可以讓防守的部隊,堅守個一到兩天,摸透之後再行決定。”
岸邊雄田組織了一下語言,儘量把最穩重的想法說出來。
穀井美治郎聞言,目光死死的盯著錦城的位置,麵色漸漸的緩和下來,他看著一眾不願說話的軍官,嚴肅的說道:
“你聽聽這炮火,還有這槍聲,外麵這群穿著根據地軍裝的戰士會有這樣的炮火密度嗎?”
“他們隻不過借著根據地的衣服,假打盛京真打錦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