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身子,顫抖個不停。
同時也在述說著她的痛苦和悲傷。
自己父母離開後,她的苦日子就開始了,整整一年多了。
林家人自父母離開後就完全變了一副嘴臉。
她寫過多次信回王府,可是都石沉大海,她從沒收到過一封母親寫來的信。
她就像被丟棄的孩子。
父母留給她的陪房也被林家想辦法打發了。隻有兩個陪嫁的丫鬟,也被夫君收了房。
不管她怎麼說,她是清白的,林家人就是不信。
現在夫君娶了平妻,而她被趕到後院任她自生自滅。
隻派個小丫鬟每天給她們母女送點吃的。
孩子病了,隻是請個遊醫給看看了事,還說反正不是林家的種,死了就死了。
最後看孩子實在嚴重,乾脆遊醫都不給請了,直接等死。
上官子棋輕輕拍著上官茹的後背,等她哭個夠。
哭了一刻多鐘,上官茹才止住哭聲。
“告訴大哥,你都受了什麼委屈,大哥一定為你出頭。”上官子棋引著她到椅子上坐下。
脖子上的勒痕還很明顯,得過兩天才會消失。
上官茹性子溫婉,柔順,被三夫人教養的唯父母命是從,為夫君命是從。
把三從四德刻在骨子裡。
如果不是被逼到極致,她都不會反抗的那種人。
但現在她有了娘家人做依靠,她的不甘還是冒出了頭。
斷斷續續把父母離開後發生的事都一五一十講了出來。
一邊講一邊哭。
“大哥,我真的是清白的,三年多前,我出門上香救過一個書生,隻是給了些銀錢,把他送到寺裡借住。
後來嫁人,去上香又遇到過幾次而已。
他一直在讀書備考,根本連話都沒多說兩句。
後來再沒見過,結果林家不知從哪裡打聽到這件事,就說我的玥兒不是林家的孩子。
從那以後,我們母女就再不受夫君待見。
但那時我父母還在,他們還不敢怎麼樣,直到父母走後,林家人對我們母女就像對待仇人似的。
我的嫁妝還被他們想辦法掏了一些去,剩下的已經快被我用完。
現在我又出不了林家,他們也不給我出門,我就像被關在牢籠裡的犯人。
孩子病了也請不到好的大夫。這就是想逼死我們母女,可是我一個內宅女子,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有求死一條路。”
餘元箏聽著她的講述,心沉到穀底。
沒錯,林家就是要把人逼死,他們還站在大義的一邊。
一個不潔的女子,不管是什麼人家,那都是該死的份。
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思想。
氣得餘元箏好想拿刀殺了林家人。
夫妻倆都認真聽她把話說完。
她自己的帕子都已經被眼淚濕透,餘元箏又把自己的遞給她。
上官茹還不知道她的身份。
有些無助地望著伸到麵前的帕子。
“茹妹妹,我是你大嫂,餘元箏。既然我們知道了你的事,一定為你做主,放心,以後你再不會受氣。”餘元箏又把帕子往前遞了遞,保證道。
上官茹這才接了:“謝謝大嫂。”
“茹妹妹,不可再自尋短見。”上官子棋聽了她的講述,心裡如驚濤駭浪,但他生生壓住。
有些事還是不讓茹妹妹知道為好,能瞞一天是一天吧。
一切都等回京了再說。
“茹妹妹,林家你不必再待了,隨大哥回京吧。”上官子棋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