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老王爺的妾和王爺的側妃。
這個消息很快傳出了王府,傳遍了京城。
上官子書昨日心神恍惚地走出王府。
他腦子一片空白,他不知道何去何從。
他騎了一匹馬,說是要去邊關,但是他剛趕了大半個月路,才從關邊回來,已經很疲憊。
可是他又能去哪裡?隻有去邊關。
當他慢慢走到城門口時,發現城門已經關了,他出不去。
他又調轉頭,隨便找了一家酒館,向小二要了兩壺酒,大口大口地猛灌了幾大口也緩解不了心裡的傷痛。
他是三房的兒子,他叫了二十一年的側母妃根本不是他的生母,三嬸才是。
三嬸每次看他的眼神總是帶著慈愛,以前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終於知道。
可是卻那麼可笑。
又一口酒猛喝下去。
直到酒館打烊,他也沒走。
身邊已經放了七八個酒壇子。
小二和掌櫃都來勸了幾次都沒用。
他從懷裡摸出一錠銀子,直接拍在桌子上。
讓他們不要打擾他。
可是他喝了一壇又一壇也沒有暈過去。
他還是清醒的知道自己是誰。
他多想醉得人事不知。
麵前的小二都變成了三個,他也沒有人事不知。
看在十兩銀子的份上,掌櫃的留了個小二一直守著他。
這一守就守了一夜。
最後,上官子書終於趴在酒桌上醉了過去。
但還在夢囈。
“我不是榮王府的世子,我應該是誰。”
“不,我是世子。父王親自把世子印交給我的。”
“不,是我搶了大哥的。世子之位本應該是大哥的,我根本沒有資格搶。”
“大哥,對不起,大嫂,對不起。”
“父王,父王。我還能叫你王爺嗎?”
隨著他一句句夢囈出來,守著他的小二也知道他是誰了。
天一亮,小二就匆匆跑去王府,想通知王府派人來把人帶回去。
結果他剛走到王府所在的那條街就聽到了王府昨晚兩個主子上吊的事,嚇得他都不敢再去通知人了,又匆匆跑回酒館。
看到上官子書還趴在桌了呼呼大睡。
“世子,世子。榮王府的羅側妃上吊死了。”小二作為京城人,當然知道現在榮王府的世子就是羅側妃所生。
所以他這樣一說,肯定能把人喊清醒。
可是上官子書實在是醉得厲害,隻一遍哪裡能把人叫醒。
小二又努力了兩次,還是沒用。
乾脆直接推,結果把人從桌上推掉到了地上。
這下上官子書終於睜開了眼。
“世子,榮王府的羅側妃昨晚上吊自儘了,還有榮王府的三老夫人昨晚也上吊自儘了。”小二見人睜開了眼,立刻大聲喊出來,生怕上官子書沒聽清,又睡過去。
“你說什麼?”上官子書的神誌因這句話收攏了一些。
小二又重複了一遍。
這回上官子書終於聽明白小二話裡的意思。
然後一個彈跳起身。
酒突然就醒了。
幾步跑出小酒館,他的馬還在門外拴著。
騎上馬,馬鞭一揚。
此時是清晨,路上的行人不多,他把馬催促得很快。
他因小二的那句話而心急如焚。
他要回府確認小二的話是不是真的。
羅側妃與他母子一場,怎麼可能沒有感情。
昨天之前,在他心裡,那就是他的母親,生他養他的母親。
那份母子之情,怎麼可能一天就消失。
而且二十一年來,她對他的疼愛是真心的。
他從沒懷疑過他們不是真母子。
當他衝進王府,又衝進羅側妃的房裡時,看到上官茹哭得眼睛紅腫。
而他叫了二十一年的側母妃,安靜地躺在床上。
“側母妃!”他一個箭步衝到床邊,撲通一聲跪到床邊,放聲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