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妹妹這是什麼意思?是想重新找個人嫁了?”
“不是,我本已是出嫁女,又是和離婦,而且我也不是大伯的女兒,本不適合住在王府。要不是為了了卻我的身世之事,我也不會和你們回京。現在什麼都已清楚,我的心願已了,是時候離開王府過自己的日子了。”
她不想住在王府,她覺得這裡不是她的家,她覺得住在王府名不正言不順,而且還是和離的女子,更不應該給王府招來閒言碎語。
“你離開王府,能去哪兒?”餘元箏擔心問道。
“大哥從林家給我拿了十萬兩銀子,這麼多錢,怎麼也能養活我們母女。我打算就在京裡買個小宅子,和玥兒住,再看看哪裡有合適的鋪子,買一兩個,做點小生意,也能維持我們娘兒倆的生活。”
上官茹早就想好了。
找個平民區,隱姓埋名,當自己死了夫君,是個寡婦,帶著女兒過活。
隻要不遇到認識的人,誰會想到她曾是榮王府的小姐。
“茹妹妹,你有沒有想過,你們孤兒寡母生活,很容易被人欺負,尤其你還這麼年輕漂亮,要是沒有男人護著,你怎麼護得住你自己和玥兒平安長大?”
古時的女子寡居有多危險,餘元箏清楚得很。
“我再買兩房下人,問題也不大,如果真遇到事,我自會向大嫂求助。”上官茹態度很堅決。
哎,餘元箏不明白她怎麼這麼固執。
“晚上我再和你大哥說說,看他什麼意思吧。”餘元箏不知道怎麼勸。
是他們夫妻把人帶回來,不可能放任不管。
讓她帶著兩歲多的女兒寡居,那是不可能的。
估計母妃和父王也不會同意。
雖然她是二房的女兒,但自始至終她從來就沒有傷害過大房,她也是一個犧牲品。
而且要不是因為她長得那麼像生母,說不定王府的這些秘密還不一定能揭穿。
她就是最關鍵的人證。
這幾天上官子棋很忙。
他們夫妻出去兩次,一路開了不少鋪子。
何掌櫃一直在外不停地開藥鋪。
到現在全大魏已經有不下三十家。
而且離南蜀國近的邊城還要向南蜀國輸送。
很多事的安排,都是上官子棋通過書信與何掌櫃和他們夫妻直接安排的掌櫃聯係。
還有軍需。
這攤子鋪得很大。
護衛們都要幫著處理鋪子的事。
比如幫著回信,發信,算賬,查探等。
到了晚上,上官子棋才從外院書房回來。
吃過飯,餘元箏把上官茹的打算告訴他。
上官子棋才是真正的古人思想,他最能正確看待上官茹的心思。
餘元箏對和離住娘家就沒什麼感覺。
“夫人是怎麼想的?”上官子棋聽了,想聽聽夫人是什麼態度。
“我當然不讚成她一個人出去住了,你不知道寡婦門前是非多嗎?她又長得那麼漂亮,萬一遇到一些膽大妄為的男人,不顧茹妹妹的意願,把人欺負了怎麼辦?”
一個無權無勢的女子,肯定不能獨居。
哪怕買兩房下人都不行。
“你說得對。”上官子棋想了想,一個主意浮上心頭。
“夫人,我們強留她住在王府,她就算留下來,心裡也不會自在。她本就很敏感,連下人的一兩句議論都會很在意。我倒是有個主意。”
“什麼主意?”餘元箏立刻眼睛一亮。
“你還記得明陽縣的縣令?他可是向我們求娶茹妹妹來著。”
“你是說那個探花朗鐘衛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