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用衣服纏了一圈又繼續殺敵。
“不,我親自來。”上官子棋看到上官子書身上的傷,也心痛不已。
現在軍醫忙著救治傷兵,還是不要浪費了。
軍醫能多救一個是一個。
上官子棋從自己的包袱裡拿出針線,這是餘元箏給他準備的。
說在戰場上,哪有不劃破衣服的,如果是小口就自己隨便縫一下。
餘元箏還演示給他看,怎麼縫。
上官子棋一針一線,把裂開的傷口一個個給他縫好。
血已經流乾。
他沉痛地一點點縫,眼裡的濕意再也控製不住,滾下一滴在傷口上。
“二弟,一路走好,來世投個好胎,有爹有娘疼。”上官子棋喃喃說著。
“你是上官家的好兒郎。
我從來沒有怪過你。
你換婚,我還要感謝你,不然我也不會醒來。
還有,你說二弟妹的胎肯定是曹南華害的,我告訴你,的確是她害的。
等我回京後,一定替你問清楚,她是怎麼害的,到時再到你墳前告訴你。”
從來沒有用過針線的上官子棋縫的非常認真。
三皇子很積極,很快就找來一副棺木,是錦河城裡逃走的一個商戶留在鋪子裡的,他又去一些大戶的宅子裡,找到地窖,取了兩車冰來,打算帶著一路更換,能用多久,用多久。
再找些棉布包了些,放進棺木。
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帶著上官子書的遺體踏上回京的路。
他來一次邊關,什麼功都沒有立下,隻跟在上官子書後麵,參與過戰略布署。
可惜,滄瀾準備了多年的兵士,訓練有術,人家的馬戰更精良。就連兵器都比大魏的結實鋒利。
他們想儘辦法也沒能阻擋住敵人的進攻。
敗了,就沒有功勞一說。
上官子棋送走上官子書後,才回城找到陳大將軍。
“陳叔,你昨日就有話要說,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上官子棋悲傷的臉色還沒有收起,聲音都比平時低沉了幾分。
“哎,世子,這事也是我失職,沒有照看好他。
二公子自從第二次來邊關,整個人就完全變了。
他一來就把主帥印交給了我,他說他已不是世子,他已不配掌帥印,這事我也上稟了皇上和王爺。
王爺來信讓我暫時先拿著,我隻得暫時接管邊關防務。
二公子甘願做先鋒。
每天練武練兵,把自己逼到極致。
但第二日他又生龍活虎地重複頭一日的強度。
每次有敵人來挑釁,他都帶兵第一個出去迎戰。
他帶的那兩萬兵,在短短時間被他訓練成了邊軍中最強之師。
如果沒有那兩萬兵,我們的錦河城可能早就失守。
可就是如此,我們還是沒能擋住敵人的猛攻。
我們邊軍一共三十萬人,現在隻剩二十五萬,和敵人的數量差多。
而且我們還分散守著邊境的幾個城。
敵人除了正麵和我們發起進攻,絨雲城那邊也在進攻。
前天我們收到戰報,絨雲城估計也快守不住了。
前日,敵人又發起總攻,出動了他們的主力軍,我們堅守了兩個時辰,把所有的火油和滾石都用完,還是沒守住,錦江城失守。
我隻得帶著將士們撤出錦江城,退守錦河城。
沒想到他們居然繞城埋伏在我們撤退的必經之路上,就算我們的探子探到也已來不急,隻能從那裡過,我們隻得硬闖。
幸好遇到你帶著騎兵來救援。
而二公子為了攔住敵人,一直帶著人在最後麵斷後。
這些日子,我明顯感覺到二公子存了死誌,每次迎敵都全力以赴,非要受點傷才罷休。
如果不是我每次都發現不對勁,立刻讓人把他拉回來,可能他早就死在了戰場上。
而昨日實在太亂,我根本顧不上他,結果他就為國儘忠了。”
陳大將軍沉痛地說完,他也很無奈,他已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