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讓健康的牛也染上牛痘,她不就有取不完的汁液了嗎?
餘元箏立刻寫了如何讓牛染上牛痘的方法交給每個回來的護衛們。
護衛們得了這個方法後,沒過幾天送回來了的汁液果然多了。而且也不用跑太遠。
有了足夠的汁液,臨安城回歸的百姓很快都得到了接種。
然後每天感染天花的人數當真降了,十幾天後,一個感染的都沒有。
而那些已經感染的,雖然死了一些,但至少有一半的人活了下來。
當他們終於走出那片被病痛籠罩的病區,看到全城的百姓,無論男女老少,都恢複了往日的正常生活。
笑容重新回到了每個人的臉上。
街頭巷尾,商販的叫賣聲、孩童的歡笑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生動而溫馨的畫麵。
這根本不是他們曾經聽聞過的天花肆虐後的景象。
曾經一旦爆發天花,整個城市就會陷入無儘的黑暗與絕望,仿佛被死神的陰影永久籠罩。
而此刻,他們看到的,猶如被春天的第一縷微風輕輕拂過,萬物複蘇,生機勃勃。
臨安城的疫情控製住,餘元箏準備去下一個城,現在汁液不缺,她打算加快腳步。
隻是當她帶著人剛從臨安城出來,就遇到了一個想不到的人。
“曾神醫,本縣主可算找到你了。”
正是緊趕慢趕來邊關的香玲縣主。
前麵幾個城已經爆發天花,城門全都關了,不讓百姓進城,也不讓出城。
她隻得繞城而行,浪費了她好些時間,不然早就來了。
而且她還拉著兩車藥材。
是她離邊關還有八百裡左右時特意買的,就以給邊關支援藥材為由來找曾神醫。
看,她多會想。
騎在馬上的餘元箏還是原來的裝扮,大夫常穿的藏青色寬鬆長衫,加一個四方帽,麵具當然是必不可少的。
她每天都是這個裝扮。
直到現在也沒人見過她神醫身份下的真麵目。
“怎麼是你?誰讓你來的?”餘元箏直抹額。
這個不正常的女人怎麼來了邊關?
現在是什麼時候?
天花還在四處傳播。
她這是來找死的嗎?
“曾神醫,我是送藥材來的。你看,我運了兩大車藥材來給你。”華香玲站在馬車門邊,指了指後麵兩輛拉貨的馬車。
一看就是她護衛的十個壯漢押著。
“藥材留下,你怎麼來的還怎麼回去。”餘元箏氣不打一處來。
真是不知所謂的大小姐。
“我不回去,我要給你打下手,你能保證我不會被天花感染,對不對?
你看我還帶了這麼多人來,都可以給你打下手。
而且你身邊連個丫鬟都沒有,我還可以給你做飯,洗衣,照顧你,你就更有精神治病救人了。”
華香玲態度非常堅決。
這麼遠來,她怎麼可能回去。
她來的目的就是想跟著神醫,這回絕不讓他一消失就再也找不到人。
餘元箏聽了她的話,更頭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