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黃月娥跪到地上。
“世子,我父親是冤枉的。他什麼都沒做過。求世子幫幫我,求求您。”黃月娥說著,連叩了兩個頭,然後爬向上官子棋。
“我本是官家小姐,自幼便受詩書禮儀熏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生活雖算不上錦衣玉食,卻也無憂無慮。
可如今,父親蒙冤,被判流放,求世子能伸出援手,還我父親一個清白。世子,榮王府最是公證,求世子救救我父親。”
黃月娥身子顫抖,淚眼婆娑地抬起頭看著上官子棋。
求可憐,求同情,又帶著幾分勾引的姿態,餘元箏作為女人,看得一清二楚。
一朝從天堂落入地獄,不甘成為奴仆,這是想抓住一切可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居然膽大到當著自己的麵勾引她的男人,這不是不知好歹,而是太蠢。
黃月娥快要爬到上官子棋麵前時,清風一腳將她踢開。
“滾一邊去,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餘元箏看得心裡不是滋味。
“夫君,這就是你給我買的丫鬟?”餘元箏涼涼地問道。
“清風,你們四個是怎麼辦事的?居然把這等不知所謂的人送到夫人麵前,汙了夫人的眼。”上官子棋怒聲訓斥道。
“是屬下辦事不力,請世子責罰。”清風認錯態度很好。
而明月和遠山二話不說,直接拖了黃月娥就往外去。
“世子,世子,我錯了,我願意做奴婢。”黃月娥見自己扮可憐一點用都沒有,心慌驚叫。
明月見她還不老實,直接點了她的啞穴,拖得更快了。
“不管你們過去是什麼身份,現在你們就是奴婢。要是認不清自己的身份,你們從哪裡來還回哪裡去。”近水站到姑娘們麵前,厲聲訓斥。
姑娘們見黃月娥就這麼被拉出去,就知道她不會有好下場,都乖乖應聲。
接下來的自我介紹沒人敢越矩。
二十幾人,大多都是陪在夫人小姐身邊的丫鬟,還有五個曾是官家小姐,但都不敢有半點造次。
剛才的那一點點不愉快,餘元箏並沒放在心上。
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認不清自己的現實,遲早會把自己的作死,她根本不會同情。
二皇子科考舞弊,這麼大的事,刑部高度重視,怎麼可能冤枉人。
也就內宅女子不懂,胡亂瞎喊。
都介紹完後,餘元箏才從椅子上站起來,在姑娘們身上來回掃視了幾圈,才開始訓話。
“我之所以買下你們,是想給你們一個大的造化,如果你們認真按我的要求做事,我保證以後給你們一個好的前程。
我的身份,想必你們都知道,我是一名醫者,還被人們譽為神醫。
我救過京城的前翰林院大學士金老大人,救過榮王世子,救過大皇子,還救過南蜀的皇帝和太子,更控製了滄瀾國人投放到我大魏邊關的天花疫病。
我之所以告訴你們這些,就是讓你們明白,女子也可以做很多事,而不是隻安於內宅,做點伺候人的事。
你們也可以如我一般,走出內宅,做更有意義的事,如果你們以後表現好,我可以放了你們的奴籍,成為平民百姓。
我打算收你們為徒,當你們從我這兒學了一身本事後,我就安排你們行醫救人,為自己掙一份前程。
我打算開一家女子醫館,專為女子看病,而你們到時就是我醫館裡的女大夫。
你們可有信心?”
餘元箏說得慷慨激昂。給姑娘們畫了一個大大的餅,而且隻要努力就能夠著的大餅。
姑娘聽了,都怔住。
她們從小接受的教育都是女子安於內宅,不可拋頭露麵。
做丫鬟被教導伺候好主子,爭取成為主子身邊最得力的幫手。
做小姐的,被教導以後如何向夫教子。
這是她們第一聽到女子可以走出後宅如男人一般在外做事。
儘管是伺候人的大夫,但鎮國公主說了隻給女子看病,於名身無礙。
每個人在心裡都來回想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