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寒門,去到地方,更能體會百姓疾苦,更能為百姓辦實事,這是他的優勢,而不是隻讀死書的繡花枕頭。
“你一個探花郎,想去做縣令?”華香玲吃驚。
她娘的意思這麼明顯了,他還想出京?
“嗯,我想憑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腳踏實地來。”苗柄文雖知道在京城,靠長公主的關照,仕途走得更順,但他不想讓人看不起。
他被人看不起,那麼他未來的夫人也會被人笑話。
他不想未來的夫人受委屈。
“我娘的意思,你可知道?”說到這個,華香玲眼睛閃了閃。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說起這個話題。
一直以來,兩人都是止乎理,並不曾越矩。
“知道。”苗柄文臉一紅,頭壓低了些,不敢看對麵的華香玲。
此刻的他害羞了。
而華香玲卻大膽地看著他放在桌上的兩隻手,不停地搓著,顯示出他心裡的緊張。
看得她心裡偷笑不已。
居然不如她大方。
可見他真的沒和哪個女子相處過,是個潔身自好的男子。
“好,我跟你一起去。”華香玲很乾脆。
苗柄文聽了猛地抬起頭。
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對麵的女子。
“縣主……”他激動地輕呼。
“行了,叫我香玲。”
兩人都把話說開了,就不必叫什麼縣主了。
“香……,香玲縣主。”苗柄文不自覺還是帶上稱號。
“你個傻子。”華香玲嗔了他一眼。
“嘿嘿……”苗柄文心情突然就無比愉悅。
隻感覺兩人之間的距離一瞬間就拉近了很多。
她不是高高在上的縣主。
而他現在也不是當初第一百五十名的貢士。
兩人不說門當戶對,但也能相配。
他會繼續努力,給她美好的生活。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
“瞧你那傻樣。”華香玲也覺得兩人之間的那層膜,突然就消失了。
“香,香玲。”苗柄文大膽喊出,沒再帶縣主兩字。
“柄文。”華香玲也試探著隻叫他的名。
兩人就這麼傻笑著互相叫名字。
連叫了好幾次。
“香玲,我很幸運能遇到你。”
“這就是你我的緣分。你出現在最對的時間。”華香玲感慨道。
如果在知道神醫是女子之前,她肯定不會對他有這個心思。甚至連看都不會多看他一眼。
他出現在她正好想嫁人的時間,又加上她娘竭力撮合他們。
這時,小二敲門,把飯菜送進來。
拉近了距離的兩人,吃得不也樂乎。
苗柄文大膽地給華香玲夾菜。
而華香玲吃得滿嘴流油。
偶爾抬起頭就看到苗柄文那溫柔的眼神,帶著無限寵溺。
眼神對上,他又閃爍著躲開。
那害羞的樣子,引得華香玲心裡也如小鹿亂撞。
兩人同歲,都是二十三的年紀。
但卻如情竇初開的十幾歲少男少女。
兩人之間的溫情脈脈相互傳遞。
華香玲體會到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感。
之前她對神醫的執著和此刻完全不同。
這才是男女之情,而不是一廂情願。
感情有了互動才叫感情。
“你什麼時候向我娘提親?”華香玲接過苗柄文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很自然地說道,一點不矜持。
剛才的互動,隻是悸動一時。
過後,兩人都冷靜下來。
兩人都老大不小,沒什麼不好意思說的。
而且選官很快就會定下來,如果想出京任職,那就要快,成親後再去赴任。
“我……”苗柄文猶豫著不知道怎麼接這個話。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