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脊背發涼_三眼神探係列作品_免费小说阅读网 

第十八章脊背發涼(1 / 2)

陳景開懷著一種不可言狀的複雜心情,和竇曉歡分彆後,開車在九點多鐘時回到遊泳館裡。看到高凳上已經有人替代了自己。不禁苦笑了一下,裝做若無其事地向教練休息區走去。

坐在圓桌旁的椅子上,感覺喉嚨有點乾渴難忍,才想起自從黃確和古一明到家裡後,直到竇曉歡來找自己的一個多小時裡輪番回答問題,懊喪和心火煎熬交熾,幾乎耗儘了全身的津液。

從下麵的紙箱裡拿出了一瓶礦泉水,擰開蓋子喝了兩口,緩緩地低下了頭,手部觸摸到臉頰和頭部始發覺有點燙熱。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景物,不禁又想起當天他對薄亦在這裡做過的那件至今難忘,又使他終生後悔的事情。

上周星期六那一幕,在他的腦中怎麼也抹不去,不知怎麼的,心裡充滿了一種深深的負罪感。但似乎越是這樣,越感到條件反射地引起胃部有些抽搐,隱隱作痛,甚至是想嘔吐。

陳景開清楚記得,案發當天薄亦應該就是在這個小圓桌上,喝下了他加了二氮嗪的蘇打水,因胃複安膠囊和降壓藥混合中毒,才在遊泳池邊跌入水中溺亡的。

在刑警們對遊泳館全麵搜查時,他的心揪到了喉嚨上,生怕他們搜出埋藏在樹根下的蘇打水瓶。僥幸的是,由於薄亦死亡的原因尚未調查清楚,搜索也就沒有那麼徹底,找不到嫌疑物品。況且不能影響公眾情緒反感,警方隻好宣布從這裡撤走。

夜幕降臨以後,他看了看外麵喧鬨嬉戲遊泳的人群,發覺沒有人注意到休息區這裡,走到衛生間旁,迅速從後麵的那條小路穿過去,找到了埋藏蘇打水瓶的位置。卻驚奇地發現,回填的土壤和樹葉有點異樣。他特意在上麵留下的記號不見了。

當時就把他驚得脊背發涼。後來靜下來再想想,也許是在埋蘇打瓶時,自己把附近的樹根都澆了水,外表不容易看出來。當時刑警搜索這裡時就算感覺有點異常,隨手撥拉了一下,沒有扒開下麵的土壤,就走過去了。

陳景開四下看了幾眼,確認無人注意,隨即迅速把蘇打水瓶挖了出來,放在地上用腳把它壓扁,放進衣兜裡,再把樹根的小坑填平,重新蓋上枯葉,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可當他回到高凳上時,心裡又犯起了嘀咕,如果不是刑警搜索時發現了異常,那又是誰動了那裡的落葉記號呢?那麼除了自己,最熟悉那裡的一草一木的無非就是戴菲了。

如果是戴菲,那她就可以推測到,從他兩次回到休息區的不尋常舉動中,或許已經敏感地猜到,或者是看到了他在薄亦的蘇打水中做了手腳。

如果真是這樣,她為什麼釆取隱而不發的辦法呢?唯一的解釋是,戴菲就算猜測到了他有可疑,也無法在警方麵前拿出證據。在刑警們撤走後,為了證實是他在蘇打水瓶裡下了藥,先一步到過休息區,對整個休息區進行了翻找,並在小路邊的綠植下發現了異常,撥開落葉土壤後,看到埋在那裡的蘇打水瓶。

可就算是這樣,戴菲知道了他在蘇打水中下了降壓藥,看見埋在樹根下的塑料瓶,也並沒有把它拿出來,又為什麼沒有打電話向警方告發,這又怎麼解釋?

細想之下,陳景開的頭皮陣陣發麻,膝蓋不停地顫抖。好不容易捱到七點半,他裝做沒事人一樣,跟戴菲說要早一點下班,去酒店和竇曉歡給兒子慶生。然後才匆匆駕車出去。

想到這裡時,從外麵傳來了腳步聲,陳景開抬起頭,卻見戴菲站在入口處。大概她已經注意到了陳景開臉上的異樣,看著他似漫不經心地問道:“刑警今天又去找你詢問了?″

陳景開知道戴菲是有意識而來,故意淡淡地答道:“是啊,這已經是第三次問話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她看著陳景開有點閃躲的眼睛,似有所指地直接問道,“是不是正在考慮向警方自首?″

“你知道這件事情是我乾的了?″

“對。″戴菲平靜地說道:“不單是我,那個負責這件案子的黃確警官,應該很容易就從和薄亦接觸過的人中,得出在蘇打水中下降壓藥的人可能就是你。″

“你為什麼那麼肯定,並且能推測出黃確現在就是這樣想的呢?″

“你看啊,在遊泳館裡,和薄亦有過接觸交往的就是我和你,還有一個佐嘉熙。在案發那天,她由於身體的原因,沒有和薄亦一起來,那警方就會在第一時間排除她的嫌疑。″

“黃確就會緊盯著我們?″

“是的。這件案子並沒有那麼複雜,像黃確那樣有豐富破案經驗的刑警,通過監控就會直接看出,你曾經在薄亦服藥前後,先後兩次進入過這裡,從而推測到這件案子就是你乾的。″

“你是說,他缺少的隻是證據?″

“說出來也容易明白。可能黃確由於手上沒有直接的證據,也仍在懷疑薄亦是不是誤服了兩種不同的藥物。法醫在對薄亦的屍體解剖時,肯定會發現他的胃裡有甲氧氯酸胺和某種降壓藥的物質殘留。

但這些殘留並不能證明有人殺了他,也有可能是薄亦生前將這兩種藥在間隔不久的時間誤服了,或者是他在到遊泳館前的車上吞服了過多的降壓藥。″

“吞服了過多的降壓藥,這是怎麼回事?″

“對。薄亦這個人除了胃病外,血壓也比較高。他經常在到遊泳館之前,會先服用降壓藥,這讓他在遊泳時不會因血壓升高而麻煩。他也不會依照醫生的吩咐,服藥有些率意所為。所以,法醫可能會在他的胃裡發現降壓藥的殘留過多。″

“可這也隻是你的猜測,對吧?″

“現在薄亦死了。我也隻是根據他平時有這樣的服藥習慣來判斷。再說,在他的蘇打水裡加入降壓藥,如果他之前沒有預先服過降壓藥,就算是你在蘇打水中加入不大的藥量,對於已經有耐藥性的薄亦來說,作用也不會太大。″

“其實,在這一點上我不知道你相不相信,我並沒有意識想過要殺薄亦,隻想懲戒他一下。″

“哦?怎麼說?″

陳景開看著表情有點驚訝的戴菲,平靜地說道:“我曾經和你說起過,怎麼會和竇曉歡離婚的原因,是她和彆人懷孕了,是這樣吧?″

“對啊,你不是說過懷疑竇曉歡懷孕,是因為兩人出差時和佐中輝曾經在一起過嗎?″

“其實不是這樣的,真正使竇曉歡懷孕的是另有其人,佐中輝夫婦隻是起了牽撟搭線的作用。″

“這個人不會是薄亦吧?″

陳景開搖搖頭,有點故作詭秘地說道:“也不是,看來你是一點都不知道。在我說出這個人是誰之前,你確認薄亦沒有和你說起過這件事?″

“還真沒有。我可以肯定他從來沒有和我說起過。″戴菲急著分辯,“你就不要吊我的胃口了,說吧。″

“那好。由於我身體的問題,竇曉歡和我結婚兩年多都沒有懷上。可她又很想有個孩子,認為有孩子的人生才是完美的。就沒有和我商量,自作主張,要找個好男人生個孩子。″

“她還真有這樣令人難以置信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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