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越過來立馬擺攤賺錢,但時間也不夠,攢了些大錢,中間還花了,買倆銀鐲子確實不夠。
李春容渾不在意地擺擺手:“一家人不說外道話,你買就是,我又不是不懂事那種壞婆子。”
說定了,趙雲惜就去買銀鐲子,她估著價錢買了最大的,又給李春容買了帶銀吊墜的木簪,爭取端水一下。
她轉臉就把木簪給婆母戴上,笑眯眯給掌櫃的說:“我們做生意的本錢是我親娘出的,好不容易攢點錢,我娘就拉我來給親娘買銀鐲子,說我們是一家人,不能用彆人的錢,瞧瞧,再也找不出這麼好的婆母了。”
李春容摸著木簪,笑得見牙不見眼:“應該的應該的,你這給自己買就行了,給我戴乾啥,老婆子糟蹋了。”
趙雲惜笑眯眯哄她:“婆母看著比彆人年輕,跟三十歲出頭一樣,漂亮又排場,就適合戴這樣雅致的木簪。”
掌櫃的在一旁聽著,驚歎於她的口才,這還不把全家都玩弄於股掌之間?
“好好好~”李春容心裡跟喝了蜜一樣甜,誰對她好,她都知道。
掌櫃的看看老的,再看看小的,心生敬佩,也起了愛才之心:“小娘子要不要留店裡做小二,賣成了還有提成。”
李春容被挖過一次牆角,頓時很敏銳:“這是我兒媳和孫子。”
掌櫃的嘴角抽了抽。
“承蒙抬愛,我在東街開了賣糯米包油條的小攤,沒機會來上工了。”
她擺小攤,隻要每年經手金額不超過四十兩就不用交稅,也不會被充入商籍,她要是真來做店丫頭,那可不一樣了。
結算完以後,在掌櫃遺憾的目送下,她先把李春容送回去,又牽著小白圭回娘家。
下午時候,肉已經賣完了,劉氏正在洗衣裳,肥碩的身子靈活有力,在古代看著很有安全感。
“娘。”趙雲惜笑吟吟地喚。
小白圭一到嘎嘎家,就去找小表哥玩了,也不認生,也不怕臟了。
劉氏把衣裳掛好,瞧見娘倆,眼睛瞬間就亮了。
“小雲!”她連忙上前來。
拉著閨女進屋,又是拿糖又是拿點心,都擺在她麵前,這才笑著問:“咋回來了。”
趙雲惜從懷裡掏出銀鐲子,套在她手腕上,越看越喜歡:“娘戴著真好看。”
劉氏的眼淚刷地就下來了。
“你以前哪裡會心疼人。”她隔著朦朧淚眼,看著手上的銀鐲子,低聲道:“都說隻有當娘了,才知道娘的苦,才知道心疼娘。”
“當娘的苦楚,娘知道,好孩子,這鐲子你戴,娘不要。”
她說著就要摘下來。
趙雲惜按住她的手,笑著道:“苦啥苦,往後日子越來越甜,這圈口大,我戴不上,你也彆取,專門買來孝順你的。”
劉氏摩挲著她的手,心疼壞了。
“以前憨吃憨睡的多好。”
趙雲惜黑線。
娘倆聊著天,她連忙說明來意,就說是老太太要五十盒麵脂,需要十斤上好的豬油,讓她幫著存下來。
“十斤?那麼多?”
劉氏吃驚,她笑嗬嗬道:“家裡就有,等會兒叫雲文給你送去。”
趙雲惜就問多少錢,被劉氏瞪了一眼。就笑嘻嘻地挨著她,不說話了。
“我要回去了,一會兒晚了。”
趙家睡得也很早,畢竟半夜還要起床殺豬,容不得睡懶覺。
她一往外走,劉氏就有些舍不得。
走出門後,她就把袖子挽起來一截,露出粗實的銀鐲子。
“瞧瞧,閨女給買的,用料多實在。”
趙雲惜黑線,看著趙雲升搬出一個壇子,她本來打算自己背回去,見這麼大的罐子隻得作罷。
“勞煩二哥了。”她道。
等回去後,告彆趙二哥,她立馬把黃酒溫上,溫度上來了,就把香料藥草投進去。
已經交三月了,天還是很冷,得泡兩天才成。
趙雲惜還回去看了一眼泡著的竹子,在流水和時光的作用下,已經有些變化了,但還不夠,她是做紙用的,隻要纖維。
都收拾好了,這才洗洗睡了。
賣糯米包油條是做慣了的活計,時日久了,空閒時間也更多了,下午回來時,就多去挖野菜回來剁碎喂雞。
還說要挖蚯蚓,她實在下不去手,那些纏在一起的軟體動物,她都怵得慌。
什麼菜青蟲之類都不行。
但雞鴨要補充蛋白質,趙雲惜想了想,隻能去撈河蚌。
有一說一,她還怕河裡的螞蟥,吸人血的時候沒感覺,能發現流血已經鑽肉裡了。
但為了喂她的小雞崽,隻能硬著頭皮上。
小白圭倒是不怕軟體動物,但他愛潔,不喜蚯蚓,倒是不排斥捉菜青蟲,他就去到處捉蟲子。
趙雲惜站在小河邊,用網兜撈河蚌,這時候的河蚌和田螺都很肥美,用來喂雞極好。
如果不介意,還可以炒著吃,她現在賺錢了,隔三差五吃肉,沒那麼饞,就不去惦念著吃河蚌。
撈了一桶,回家用錘子砸碎,放在後院,雞鴨就會自己啄著吃。
當初黃色的小雞崽,現在長出了翅膀,已經會和大鵝打架了。
小白狗也從鞋底那麼點,長到了小白圭的腰間,精神抖擻,威風凜凜,像是帥氣的小王子。
飄紅的土鬆犬,鼻子和爪墊都是粉色,也叫五紅犬,小時候可可愛愛,長大了真帥。
小白圭見娘親一直撫摸著小白狗,默默地挨著小白狗蹲下,昂著白生生的小臉,軟聲道:“摸我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