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看著眾人的眼神,驕傲地挺了挺胸脯。
“怎麼樣?這些菜總夠去擺攤兒了吧?”
沈溪算過了,按照這個年代的物價,他這一盆的綠葉菜,說不定也能賣個幾角錢。
在70年代,那可是算得上是一筆巨款,再加上係統每天給的5元錢,她怎麼著都不會讓家裡人餓死的。
看著沈溪避而不答,這東西是從哪來的?
沈樹林和曹秀蘭對了個眼神,隨即又看了看胡妙春和莊春桃。
察覺到幾人的目光,胡妙春連連表示。
“沈溪你放心,這件事情,妙春嬸和春桃絕對守口如瓶,不會說出去的,你們就放心的去擺攤。”
雖然現在對於投機倒把罪已經很放寬了,不過還是有這種風險在,一旦被舉報了,說不定還會扣工分。
對於他們一家人來說,胡妙春跟莊春桃畢竟算是外人。
雖然大家關係好,但是在麵對利益的時候,難保也不會出現問題。
胡妙春腦子靈光,知道他們在擔心什麼。
連忙站出來表示,退一萬步來講,以胡妙春的家境,她也沒有必要去惦記這些蔬菜。
這些沈樹林和曹秀蘭都懂,他們隻是怕,沈溪這樣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這頓飯吃完之後,胡妙春跟莊春桃都回到了自己家中。
沈樹林和曹秀蘭躺在燒熱的炕上,久久不能入睡。
沈樹林翻來覆去,口中連連歎氣。
曹秀蘭翻了個身,不滿的拍了一下沈樹林的手臂。
“大晚上歎什麼氣?”
沈樹林轉過身來,猶豫半晌皺著眉頭。
“你說溪兒的那一盆菜是哪來的?你覺不覺得,溪兒最近變得有些奇怪?”
沈樹林緩緩地睜開眼睛坐起身來,悄悄地下了地,把東屋的門關了個嚴實,回過身來,坐在炕上。
曹秀蘭看著沈樹林,眼中同樣閃過一抹疑惑。
“你還彆說,溪兒最近還真挺奇怪的,以前溪兒哪有什麼做生意的頭腦?更彆說想要下地了,不說彆的,就光說對小文的態度,從小文出生到現在,溪兒哪次給過他好臉色,但你看看現在,天天小文長小文短,還天天親親抱抱舉高高的,是變得有點奇怪...”
沈樹林琢磨著,深深的魚尾紋透露出他的不解。
“而且溪兒現在,不知道從哪變出了一盆我們見都沒有見過的蔬菜,還說叫什麼...什麼來著?”
“豌豆尖。”
“對,豌豆尖,溪兒自小就沒有離開過麻線屯,走過最遠的地方,也就是結婚後去了咱們隔壁屯,連省城都沒去過,這咋突然間多出了我們那麼多聽不懂的話?”
曹秀蘭默默坐在一邊,聽著沈樹林的話。
“你說,這孩子該不會是經曆了喪夫之痛,中邪了?”
沈樹林連連擺手,“怎麼可能呢?你彆聽外麵亂講,什麼邪不邪的,我們要相信科學!”
曹秀蘭撇了撇嘴,剛想提高聲音,想到了西屋的沈溪和夏向文,隨即又悄聲的說道。
“不然你怎麼解釋,溪兒這天大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