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箏心下一驚。
老夫人許久不去陸園,怎麼今天突然去了?
她隨即趕往陸園。
一進去,就看見陸母坐在大廳裡,臉色鐵青,眼神冰冷。
家裡的傭人都站在一邊伺候,戰戰兢兢的,不敢有半分怠慢。
蘇箏冷笑一聲。
看來今天有場硬仗要打了。
“媽,您來了!”
陸母並非善男信女,對上蘇箏的視線,眼神淩厲,好似能看透人心。
“你去哪兒了?”
“出去散散步。”蘇箏隨意道,又轉移話題,“您怎麼突然過來了?”
陸母手一揮,“過來。”
話落,就有個中年人從一旁走過來,手裡提著藥箱,像是醫生。
“媽,您這是什麼意思?”蘇箏心生不安,強裝鎮定。
陸母解釋道“這是我特意請來的中醫,醫術高超,今天就讓他給你好好調理下身體,你也好儘快懷上孩子。”
蘇箏心下一緊。
她已經有了身孕,中醫一把脈,不就看出來了?
頂著陸母的威壓,她委婉拒絕,“媽,孩子的事您就不用操心,我最近和阿觀在努力。”
陸母是什麼人?
在大家族裡站穩腳跟,又會是什麼好說話的人?
“讓你看中醫,你就看,多說些廢話乾什麼?”
“你們幾個,把太太給我按住!”
根本不管蘇箏的意願。
傭人們不敢不聽,隻得按照她說的去做。
蘇箏就是再厲害,也雙拳難敵四手,何況她還懷著身孕,為了保護孩子,隻能任由傭人按著自己。
眼見中醫步步緊逼,她額前滲出一絲冷汗。
難道今天就要暴露了嗎?
不行!絕不能!
她剛想推開眼前之人,就在這時,陸觀趕到,“你們在乾什麼?”
一進來,他就把傭人一一地推開,大聲地嗬斥“你們瘋了嗎?阿箏平常對你們也不錯,今天竟然幫著!”
陸母冷聲“我是彆人嗎?”
陸觀將蘇箏護在身後,獨自麵對,“媽,阿箏是您的兒媳婦,又不是犯人,您何必讓人動手?”
陸母不以為然,振振有詞,“我不過是想讓中醫給她調理下身體,誰知道她反應這麼大,我這一片好心還被你當成了驢肝肺。”
母子連心,陸觀怎麼可能不知道她的意思?
隻是阿箏好不容易回了陸園,他不想她再受委屈。
當即找了個理由搪塞,“她的身體好得很,根本就不需要調理。”
陸母深知,陸觀事鐵了心的要維護蘇箏。
“可以不讓中醫調理身體可,但……”
頓了頓,她接著道“你們結婚三年,一直都沒孩子,我著急,正好中醫這兒有個秘方,煎成藥喝了之後能一舉得男,以後我讓人每天送來。”
陸觀本不想答應,可轉念一想。
這是母親的意思,蘇箏肯定不好意思拒絕。
隻要藥不斷,阿箏就不會離開。
這倒是留下她的最好理由。
“好,那就聽您的。”他點頭應下,又看向蘇箏。
蘇箏不需要中藥秘方。
可演戲要演全套,她隱藏起眸底的寒意,點頭。
陸母這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人一走,蘇箏冷聲道,“我不會喝中藥。”
陸觀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笑著應下,“好,都聽阿箏的,我們做做樣子就行了,到時候倒掉。”
門口傳來腳步聲。
蘇半夏住進陸園後,心裡歡喜的不行。
剛進門,就對上一雙令人厭惡的眼睛。
蘇箏!
她不是已經離開了嗎?
為什麼還要回來?
陸觀見到她,立刻慌了神。
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