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村長再嚎什麼,薑昕忽然騰出拽著薑棟的手,然後啪啪啪地往他臉上扇巴掌,最後一腳狠狠踹向他最得意的二兩肉。
“嗷!”
薑棟發出慘烈的蛋疼聲。
“阿棟!”
王秀菊撲過來抱住被薑昕踹開的寶貝兒子。
“兒子,你怎麼樣了?”
薑棟捂著他的二兩肉,疼得直翻白眼。
王秀菊恨死薑昕了,“薑二丫,你哥要是出什麼事情,我一定要你……”
薑昕把菜刀橫過去,“要我怎麼樣?”
王秀菊猛地往後仰,跌坐在地上,各種哭嚎,“造孽啊!我怎麼會生出你這種女兒?”
薑昕扯唇,“這話應該我來說,怎麼會生在你肚子裡?”
“王秀菊,你聽好了,就算你和薑大強生了我,但我自小被你們奴役苛待到大,又被你們賣給趙家,什麼生恩,我早就還了,少在我麵前擺父母的譜,更彆想拿孝道壓我。”
“惹急我,我就把薑棟給剁了,斷掉你和薑大強所謂的命根子,讓你們死了都沒人摔盆,聽明白了嗎?”
王秀菊被薑昕如厲鬼的模樣嚇得打了個嗝,哭不出來,也不敢再撒潑了。
薑昕看向陶桂芳,“小芳,你呢?還想把我賣傻子換錢嗎?”
陶桂芳的腦袋搖成撥浪鼓,“不敢了不敢了!”
薑昕眸光掠過村長等人,“誰想跟陶桂芳同流合汙,我瘋起來,真不知道會做什麼事情呢。”
村民們下意識地退了一步&nbp;,今日後,誰還敢再招惹她啊?
也不知道她掉水裡後,是中了什麼邪,怎麼瘋成這樣的?
果然,老人說的,那個池塘裡有臟東西是真的。
村長眼神閃爍,也有些驚疑不定。
看樣子也是懷疑薑昕被鬼上身了。
薑昕忽然對著村長露出個核善的笑容,“三叔公如果想找神婆或是道士給我看病驅邪,我也十分歡迎。”
村長雙眼猛地睜大,拄著拐杖的手直抖,“二、二丫,三叔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薑昕倏而閉眼,再睜開眼,眼神暮沉沉,不像是個還沒二十的女孩,而是……老人!
“阿炳啊,好久不見了,你也變得這麼老了嗎?”
村長的老母是在二十多年前跌入池塘中去世的。
但原主去溪邊洗衣服的時候,曾聽那群大媽在嘀咕,村長嫌棄老母沒了勞作能力,隻會浪費糧食,所以……
“啊!”
親娘來索命了,村長淒厲地尖叫一聲,直挺挺地嚇暈過去了。
“村長!”
後麵的人忙扶住村長,看向薑昕的目光都驚悚極了。
薑昕收了演技,笑得嬌俏可人,“大家怎麼了嗎?”
眾人“……”鬼啊!
轉眼間,原本被圍得水泄不通的趙家門口變得空蕩蕩,涼風蕭瑟。
隻剩下地上躺著不能動的三個倒黴蛋。
哦,連王秀菊都拖著兒子狂奔而去,連自己的老公都不要了。
薑大強恨得都快把妻子的背影瞪出個窟窿了。
“二、二丫,爹、爹錯了,爹真的錯了,你放過爹吧!”
“公爹也錯了,二丫,虐待你、要賣你的是陶桂芳,跟公爹真的沒關係啊!”
“趙有財,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薑昕居高臨下地睥著著這三個半斤八兩的渣滓,“誰再吵,我割了誰的舌頭。”
三人齊齊驚恐閉嘴了。
薑昕一手一個,把他們擺成懺悔的跪姿,“好好跪在這反省你們的過錯,誰反省不到位,水裡很冷的,我很樂意讓你們都下去一起陪我的。”
“不不不!我們反省!我們反省啊!”
三人真的被嚇尿了。
薑昕嫌棄地退了好幾步,轉身直接走進屋內。
她剛洗了個臉,趙崢就端著兩碗麵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趙有財在公社有體麵工作,他又是個會來事的,這些年明裡暗裡搞了不少錢。
趙家也建得頗為氣派。
一進的宅子,天井一邊是廚房和浴房,一邊是豬圈,闊氣的前廳兩邊是廂房,一個趙有財和陶桂芳住,一個是趙鑒的屋子,後門還有兩個雜物間。
說起來原主住的那個雜物間就曾是趙崢的屋子。
“看我乾什麼?不是餓了嗎?過來吃麵。”
趙崢把麵端到大廳的餐桌上。
薑昕跟著他走進去,坐下,並沒有立刻拿起筷子,而是跟坐在她對麵的男人道了聲謝。
趙崢挑眉,“怎麼現在又變得那麼客氣了?”
薑昕慢吞吞地拿起筷子,“這並不衝突,而且,你昨天下午救了我一命,我本來就該謝你的。”
趙崢笑了聲,“行了,吃吧。”
薑昕點點頭,夾起麵條吃得不緊不慢,那自帶的優雅餐桌禮儀讓趙崢眸光微微一閃。
薑二丫自小被薑大強一家苛待,連飯桌都不能上,她怎麼會懂餐桌禮儀的?
薑昕察覺到他的視線,把嘴裡的麵條咽下去,看向他,“大伯哥,我是不是還挺漂亮的?”
趙崢“?”
“不然你那麼看著我乾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