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你們閉嘴!”
柳嫣兒猙獰著豬頭臉,恨不得撲過去咬死她們。
薑昕羞辱她,這幾個賤婢怎麼敢的?
性格最潑辣的白姨娘一腳就踹了過去,“你瞪什麼瞪?我們叫你一句柳姨娘,你還以為你比我們高貴到哪兒去?”
“至少我們還是廉王殿下賜給世子的良家妾室,守規矩,不像某個人,名聲都比泔水桶還臭了,還以為自己多高貴呢。”
“居然敢犯上不敬世子妃,也就是世子妃仁善,換做其他府邸,這種賤妾早早就被主母給打死了。”
柳嫣兒被踹得蜷縮在地上,猩紅的眼神跟厲鬼似的。
四個姨娘輕蔑地嗤笑。
“姐妹們走吧,世子妃身邊的碧蓮姑娘說,下午會有繡娘來給咱們量體裁衣,咱們先回去吧,跟這種腦殘的貨色廢什麼話。”
“世子妃真是太寬容大度,咱們有這樣的主母,真是三生有幸啊!”
“世子妃出身高貴,才貌雙全,就連秦王殿下也誇讚其品行高尚,秀外慧中,怎麼是那種不三不四的人能比的?”
“就是就是!”
噗!
柳嫣兒成功被氣得吐出一口血了。
薑昕!薑昕!
賤人!她們不死不休!
……
“聽瑞芳姑姑說,今早蕭雲楓那侍妾對你不敬了?”
蕭君凜雙腿上的毒素已經被柯大夫引出大半,又有薑昕每日給他按摩,經脈通順,已經恢複知覺,可以站起來了。
隻是因他坐了輪椅好幾年,所以就算強悍如蕭君凜,做起康複運動,也跟普通人沒區彆,磕磕絆絆的。
此時,薑昕正扶著他在屋子裡慢慢行走。
其實,蕭君凜是不怎麼願意讓她看到自己虛弱不威武的一麵的。
但小姑娘對他的事情最是上心,哪兒放心他一個人在屋子裡鍛煉?
蕭君凜總是輕易就被她觸動心臟的柔軟處,也舍不得拒絕她。剛開始嘗試行走,一動,雙腳又麻痹又刺疼得厲害,蕭君凜強忍著才沒跪下去。
他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但比起腿上的疼痛,懷裡少女柔軟的嬌軀才更讓他不自然和僵硬。
他的一條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小姑娘的雙手都貼著他的身體。
因著兩人的身高差距,她就像整個人都靠到他懷裡來。
蕭君凜早慧,自記事起,就不讓他父母抱他了,更彆說宮人。
後來了進了軍營,無數的暗殺更讓他時刻戒備著周圍,根本不允許他人近身。
這還是第一次有如此靠近他,偏偏他心底還無半分的排斥,甚至想……
蕭君凜呼吸微重,五指收緊,強壓住那些見不得人的想法和情緒。
薑昕似沒感覺到他的異樣,抬頭對他笑得俏皮,“那父王沒聽姑姑說,我還打了她嗎?”
“她不敬你,處死都是應該的。”
“這還是我第一次打人呢,我還擔心我是不是有點凶了?”
這算什麼凶?
蕭君凜無奈地看著她,“你啊,應該再凶一點的。”
“我很凶了呀,而且我還借著父王的名義把世子懟得啞口無言呢。”
“是他先不成樣的。”
薑昕噗嗤一笑,“父王,世子才是你兒子,怎麼感覺你更偏心我呢?”
秦王殿下義正言辭道“本王幫理不幫親。”
薑昕“……”
噗,這話您老自己信嗎?
蕭君凜盯著她的笑靨,不覺眸光柔和,“他心裡怕是從沒把本王當成父親過。”
少女擰了擰眉,“那世子真是太不懂事了。”
蕭君凜失笑,但下一刻某位王爺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我要是有父王這麼好的父親,簡直就要燒高香了,不過父王雖不是我的父親,但我也會像孝敬父親一樣孝順您的。”
蕭君凜“……”
薑昕見時間也差不多了,就要扶著他坐回輪椅上。
忽然,蕭君凜腳下一絆,薑昕承受不住他高大的身體,踉蹌地跌坐到他的輪椅上。
“父王!”
她慌張地扶住蕭君凜的腰,輪椅被兩人的衝擊得滑了出去,撞到了牆上。
男人雙臂撐在輪椅的扶手,整個身體覆在她上方,垂下的頭發落在她的頸邊,曖昧地貼著她白皙的肌膚。
“父王你怎麼樣?有沒有……”
薑昕擔憂地抬起頭,就與他視線撞上。
蕭君凜的眼眸顏色很深,黑得不透光,猶如深不見底的幽潭,神秘深邃,薑昕隻覺得自己的心神都要被他攝去了。
她臉頰控製不住的發燙,眸光盈盈如水,“父王……”
蕭君凜仿佛沒發現兩人過於曖昧的姿勢和距離,喉結上下滑動,“本王很老嗎?”
“不、不老的!”
“真的?”
“嗯,”薑昕白皙的臉頰泛起紅暈,小聲道“父王正值風華,英俊不凡。”
蕭君凜笑了一聲,低磁的聲線震得薑昕白嫩的耳垂紅得滴血。
薑昕睫羽輕顫,“父王,您能起來嗎?”
看著少女嬌羞的模樣,蕭君凜眸色深了深,心口處有什麼再也無法壓抑了。
可她是他名義上的兒媳,他又怎麼可以呢?
蕭雲楓不是良配,外麵的那些男人就是嗎?
一想到有一日自己要親自送她出嫁,秦王殿下就想殺人。
他做不到把她拱手讓給其他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