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州當即就來了火氣,他早就料到季晏禮不會承認了,“我賊喊捉賊?季晏禮,我告訴你,你最好現在就讓楚韻乖乖從你家下來跟我走,要不然”
傅庭州的威脅,放在彆人那裡是致命的,可在季晏禮這兒,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不值一提。
“那我也告訴你,傅庭州,你最好現在就讓楚韻出現在我麵前,要不然,你的倉廩,彆想在燕城繼續開下去!”季晏禮輕蔑一笑,看著傅庭州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眼裡止不住多了幾分瞧不起。
兩人一把八幾,快一米九的男人就這樣站在冰冷泛著冷光的樓道內對峙,誰也不讓著誰。
這幾天楚韻沒來上班,電話也一直關機季晏禮問了李白桃和江景,一點消息都沒有,誰都聯係不上楚韻。
思來想去,季晏禮覺得隻能是傅庭州把楚韻藏起來了。
他正打算去一趟倉廩,找傅庭州要人,沒想到傅庭州居然先找到他季晏禮的門上了。
起初,季晏禮還以為傅庭州是來鬨事的,但現在看他狂妄自大,無腦的樣子,倒也不像是在撒謊。
“怎麼,不敢說話了?”季晏禮看著傅庭州的模樣,揚起下巴,高傲的模樣在等他的回答。
傅庭州直勾勾盯著季晏禮,他恨不得現在就衝過去,把季晏禮這張充滿惡臭的臉直接撕爛,然後用硬邦邦的拳頭砸爛季晏禮的腦袋!
隻可惜,現在的傅庭州,的確沒那本事。
燕城天大地大,唯獨季晏禮是他傅庭州動不了的人。
“你要是再不把楚韻交出來,我就報警了。”傅庭州無奈泄下一口氣,隻能換種方式來和季晏禮交流。
但季晏禮不光不想和他交流,甚至還看出他氣勢上有些慫了,於是直接毫不留情地拆穿,“傅庭州,你這是怕我了?”
“我會怕你?我要是怕你,今天就不會來這裡找你要人!嗬嗬,季晏禮,你以為你是誰,你不就是仗著你雲鼎家大業大,才這麼裝嗎?沒有雲鼎,你什麼都不是!”
“那你儘管報警,要是你不報,我可就替你報了!”
季晏禮淡淡說完,朝傅庭州微微點頭示意,拿著手機,擺出一副真要報警的樣子。
“你楚韻真不在你這?”傅庭州往前走了幾步,又突然停下步子,看向季晏禮。
“千真萬確。”
說完這淡淡的四個字,傅庭州直接轉身頭也不回的走了,他走時,還帶起一陣風。
而季晏禮就這樣單手插兜,看著他的車子開走,不免露出一抹鄙夷的嘲笑。
他想,看來是上次讓傅庭州出車禍的教訓還不夠深,這種不要臉狂妄無腦的男人,需要更嚴厲的懲罰。
下午到雲鼎時,季晏禮的心情不是很好。
他坐在辦公室的真皮沙發上,雙手自然交叉在大腿處,抬頭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明代山水畫,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楚韻,到底去哪了?為什麼她就像是露水一樣人間蒸發了?
季晏禮蹙眉,這個沙發他是沒辦法安安靜靜的繼續坐下去了。
他起身,去了隔壁楚韻的辦公室轉了一圈,最後目光落在了辦公桌上那隻抱著竹筍的熊貓玩偶上。
季晏禮感覺後背一涼,為什麼感覺,他在看這隻熊貓的時候,這隻熊貓也在盯著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