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傍晚,正是工人休息的時候,溫夕穿著高根鞋踩進去,空蕩的咯咯聲格外的刺耳,她來到現場,四周都是灰塵和牆漆。
看了一眼,小劉工作昧的梯子,下麵還鮮紅的血跡還未乾,刺目驚心。
小劉雖然喜歡喝酒,但是他對工作還是挺認真的,一般工作他是決不會碰酒的。
而且他還是十多年的老工齡,不會出這種低級的錯誤的。
“溫小姐,都下班了,你怎麼還在這?”包工頭小王客套的問。
溫夕說“今天漆麵的劉師傅不小心摔了一跤,出了很多血,頭也被釘子磕碰到,你當時在場嗎?看見了嗎?”
小王頓了一會兒,想了想,說“我當時出去拿東西了,沒看見,也是聽一起的工人說了他是喝了酒,才摔下來的,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還好吧?”
“還……好吧。”溫夕說“應該沒有什麼大的事情,對了,都下班了,你怎麼還在?”
“沒事就好。”小王頓了一下說“哦,我來拿工包,我工包剛剛忘記了來了。”
溫夕看著他走到亂臟臟的地板上,輕輕的一扯一塊板子,黑色的工文包便被小王拿了起來,他說“溫小姐,我先走了,你也早點回去,工地現場太晚了也不安全。”
“好。”溫夕點頭。
看著小王走後,她又走到木梯旁,伸出手推了推梯子,挺結實的,不存在搖擺不定摔下去的可能性,那就真是小劉喝了酒摔下來的?
公司是有明禁的,如果是喝酒倒至的誤工,傷亡,是賠不了什麼工傷的,基本是自費,與公司無關。
“咚——!”
一道很輕的聲音,像是什麼東西掉了下來,溫夕尋著聲音望過去,見到是地板上的小吊墜,她拍了拍胸口,是自己嚇自己。
隻是吊燈上不用的小吊墜掉了下來。
“小心……”一道急喝的清冷的聲線衝了過來,一驟那,一個熟悉帶著鬆木清香和淡淡醫藥水的味道的抱懷,緊緊的把溫夕圈住在他的寬大的陰影下。
“碰——嘭——”水晶吊燈直接砸了下來,寬大的背影擋在她的身前,溫夕被圈縮在他的身下,隻聽到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好半響,溫夕才回過神來,微微一個抬頭,便對上墨黑清冷的深眸,她下意識的說“謝、庭、臣!”
“怎麼是你?”溫夕凝靜的看著他,再看了看地上破碎的水晶吊燈,她驚愕的問“謝庭臣,你沒事吧?”
“嗯……看到我很失望?”謝庭臣漸漸的把她的身子轉過來,鬆懶的聲線說“死不了。”
溫夕聽著他調侃的毒語,很是平靜的看著他,下一刻,她便看見從他脖勁上流下來的鮮血,她愣了愣,伸出手一觸,說“謝庭臣,你受傷了……”
謝庭臣墨黑的眸子看了一眼她手中的血,說“我是醫生,又不是鋼鐵俠,肯定也會受傷的。”
看在他為了她受傷的份上,溫夕也不跟他懟了,語氣也軟了下來說“你流了好多血,先去包紮一下好嗎?”
“最好去拍個片子,萬一傷到腦子,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