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晚風在兩人身上吹過,微風輕揚,女人額角的發絲如舞動的精靈般飛揚起來,裙角也隨著風的節奏飄動著。
顧帆眼眸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伸出手將她額頭淩亂的頭發,輕輕彆她耳後。
男人溫熱的指腹摩擦過女人的細滑的皮膚。
蘇夏忍不住瑟縮了下。
隻覺得耳朵發燙的要命。
蘇夏為了掩飾自己的羞澀,隨便找了個話題。
“它為什麼叫布丁這個名字呢?”
顧帆像是想到什麼,眸子像被泉水浸過一樣濕潤,“當初撿的它的人,很喜歡吃布丁。”
喜歡到,他每天在醫院等她,都會準備布丁。
她隻要一來看到他手上拿著布丁,就會很開心。
女孩吃的時候滿足的乾淨漆黑的眼眸都在發光,嘴角笑眯眯,可愛極了。
直到有一天她沒出現。
布丁在他手中融化了一條又一條。
顧帆還特意收購了那家生產布丁工廠。
這名字取得真隨意。
突然,蘇夏抬眸看這個男人。
“布丁不是你的,還是撿的?還是其他人撿的。”
不怪蘇夏震驚,實在以難以想象。
顧帆,京城太子爺,居然養一隻還是彆人撿的狗。
“你……照顧它多少年?”
“13年。”
蘇夏了然,點點頭,“看來這個人對你有很特彆的意義。”
才會這麼愛屋及烏。
顧帆從布丁的視線收回,側眸,目光深深地落在蘇夏身上,語氣難得認真:“嗯。她對我很重要。”
又一個白月光似的存在。
怎麼男人都有白月光。
陸宴廷有。
就連顧帆也有。
蘇夏說不清心裡是什麼感覺。
隻是不是很開心的感覺。
大概是沈飄飄以前給她的陰影很大。
蘇夏想了一會,“那,撿布丁的主人現在在哪?”
顧帆嗓音淡淡,‘她不記得它了。”
蘇夏皺著眉,“什麼?布丁這麼可愛,她怎麼就不記的了,有這麼狠心的人麼?”
這女人知道她罵的人是她自己麼?
顧帆語氣散漫又慵懶,“她就是這麼狠心。”
連他也不記得。
蘇夏對上顧帆深邃的眼睛,隻覺得顧帆眼睛很黑,似乎藏著什麼她看不懂的含義。
布丁咬著玩具球,又一次飛奔的速度跑過來。
隻是這一次,在布丁快跳躍上蘇夏的身上的時候,顧帆直接大手一伸抱住了它。
汪汪汪~
“我想媽媽抱。”
顧帆大手掌不客氣拍了下它的後腦勺。
“你太重了,會把她壓壞了。”
蘇夏聽到這話有些汗顏。
她還是能抱的,壓不壞,隻是腰會壓歪一點點。
"走吧。"
"去哪?"
"吃飯。"
"哦。"
蘇夏想說她不餓。
既然得到了顧氏集團的投資額。
她比較想回公司加班完成那環球計劃的實施方案。
但又怕此時突然走了。
金主爸爸不乾了。
彆墅大廳。
蘇夏和布丁在玩著。
顧帆在廚房做飯。
蘇夏瞥了眼在廚房高大頎長的背影。
他垂著眸,側臉如削如琢,深目挺鼻,輪廓線像是一筆一筆傾注心血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