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帆踩著悠哉的步子走上前,語氣輕懶:“你這重量上去能壓壞她,心裡沒點數?”
布丁汪汪汪叫:“我想媽媽。”
蘇夏不滿,“你彆凶它。”
“我凶它?”顧帆好笑,漫不經心睨她,“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蘇夏不服氣:“我這是標準身材。”
這男人每次說她瘦。
不知道她165的身材95斤是很標準的麼?
顧帆曖昧地上下認真打量蘇夏,克製暗沉的嗓音靠在她耳邊,低下聲,“嗯,很標準。”
蘇夏臉因為這句話,耳根悄悄泛起一絲粉紅。
顧帆伸出手,很自然親昵去牽住她的手。
男人的手掌很大,很厚實,一下子包裹了她的細長的手指。
蘇夏還不習慣。
初秋的冷風並沒有將她心底的燥意吹散。
但她的手心一片粘濕噠噠。
她下意識想抽出手,不想讓這個男人發現。
顧帆不給她如意,本來她的手掌隻是被他包裹,但他的手指穿插進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交。
蘇夏沒和彆人這樣牽手過。
總覺得這是很情侶很親密的事,這種密度讓她感覺心臟的跳動快了幾下。
顧帆低眸看著她,薄唇微勾,眼裡含著揶揄的笑意。“熱?”
蘇夏水靈靈的眸子抬眼,瞪了瞪他。
這男人絕對是是故意的。
蘇夏故意嘴硬,“我隻是餓了。”
顧帆低聲一笑,牽著蘇夏走進去。
夜色中,兩人一狗的身影,影子被月光拉長,莫名和諧。
路過的傭人看到,驚訝的嘴巴張大,卻趕緊低下頭。
“這還是第一次見到少爺牽著一個女人。這好像是上次那位小姐吧。”
“我就說上次哪位小姐不簡單,布丁這麼高冷的狗也這麼粘她,不知道還以為布丁是她養的呢。”
“彆說了,看來顧家要多一位新的女主人了。”
進去彆墅的餐廳。
歐式長方形的餐桌,擺滿了4菜一湯,糖醋排骨,清蒸魚,薑蔥炒蟹,竹筍牛肉。
看起來色香味俱、香氣撲鼻。
蘇夏驚訝,口水已經在嘴巴流了一遍,“這是你做的?”
“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隨便做了點。”顧帆扯了扯唇,嘴角噙著戲謔的弧度:“但這次排骨我做了很多,你不用跟布丁搶。”
“我哪有和布丁搶!”
她上次不過是多吃了幾塊。
顧帆眼底蓄起一絲笑意,“好好好,沒有,是我看錯了。”
顧帆伸手拉開一張座椅,讓蘇夏坐下。
顧帆動作嫻熟地拿起一個盤子,挑選出幾塊色澤誘人的排骨,放入盤中,直到將其裝得滿滿當當。
隨後,他彎下腰來,裝滿排骨的盤子放置在地上。
毛絨絨布丁歡快地跑過來,搖著尾巴,乖巧地蹲坐在他們兩人的身旁,津津有味地享用起美味的食物。
蘇夏默默吃著飯。
目光不經意的看著顧帆拿起剝蟹的八道工具,骨節修長的手指慢條斯理的在撥蟹肉。
蘇夏挺喜歡吃蟹。
但剝蟹很麻煩,而且在一個男人麵前感覺也不適合,索性就不吃了。
蘇夏看著顧帆剝蟹,熟練嫻熟,姿勢優雅,每個細微的動作都賞心悅目。
不自覺看多了兩眼。
下一秒,顧帆竟然將已經剝好的鮮嫩蟹肉,仔細地放進一個精雕細琢的玉石小碗裡,並輕輕地擺放到了蘇夏的麵前。
“這是給我的?”
顧帆俊俏的眉頭挑了挑,放下手中用於剝蟹的工具,然後拿起一塊濕毛巾,慢條斯理擦乾淨手指。
接著,他伸出如玉石般的手指,輕柔地拭去蘇夏嘴角殘留的一點食物。
男人那雙深邃迷人的眼眸中流露出一絲寵溺,靜靜地凝視著蘇夏。
“蘇夏,你要慢慢習慣,你是我的女人,嗯?”
蘇夏頭眨了眨眼睛,用筷子去嘗著那蟹肉。
蟹肉鮮美很甜。
突然電話響起。
蘇夏看了眼手機,是陸宴廷的妹妹,陸藍。
陸藍和蘇夏是同學,兩人的關係以前挺好得。
陸藍以前還幫她追過陸宴廷。
但後來陸藍出國留學了,兩人才慢慢淡了聯係。
電話鈴聲繼續。
蘇夏眼尾不著痕跡瞥了一眼對麵的男人。
男人眸色漆黑深邃,華麗的燈光下,看不清眼底的情緒。
蘇夏伸手很快按了拒接按鍵。
緊接著,電話又再一次響起。
“不接?”
男人慵懶地靠坐在沙發裡,修長的手指在膝蓋上輕輕敲點著,漫不經心的開口。
蘇夏抿了抿唇,硬著頭皮接通。
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女聲:“夏夏,我哥生病了,你能來看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