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帆掛了電話,走進在開放式廚房,用陶瓷盅先煮沸騰的熱水,再放了兩塊純正的紅糖下去。
差不多20分鐘,最後加了一點薑片,紅糖水煮好了。
臥室裡,蘇夏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剛剛半睡半醒,現在連一點睡意都沒了。
這時,臥室門打開的聲音。
低沉的腳步聲在房間響起了,一步一步,漸漸的往床邊走來。
她的睫羽輕顫,但雙手依然拉著被子沒鬆開。
她以為他走了...
顧帆修長如玉的手端著一杯紅糖水,站在床邊,高大頎長的影子罩在床上。
浴袍下,男人散發著慵懶卻禁欲的氣息。
他將紅糖水遞過去,聲音散漫:“知道你沒睡,喝了它。”
蘇夏從被子裡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被子遮住了半張臉,毛茸茸的頭發看起來無辜又惹人憐愛。
她的視線落在的白瓷的碗上的紅糖水。
顧帆單手插兜,薄唇微扯,好整以暇道:“這是要我喂?"
聽到這話,蘇夏這才從床上坐起來,伸手接過,一口氣喝完。然後將白瓷碗放在床頭櫃上。
還是說了一聲:“謝謝。”
顧帆視線不移,眼尾輕翹,輕笑一聲。
“你這謝意我怎麼聽出是送客的感覺。”
蘇夏確實這樣意思。
雖然這男人現在不知道發什麼神經突然對她好一下。
但她也沒忘記那一晚。
他是怎麼冷冰冰的拒絕她的。
這種拒絕很殘忍,像硬生生給了她一巴掌,隻要想起都覺得整個人火辣辣的感覺。
但明顯當事人並沒有這份自覺。
顧帆紓尊降貴地坐在床邊,黑眸幽深盯著她有些蒼白的臉色。
一會,他的手掌輕輕放在她的腹部,聲音低而溫和:“還疼麼?”
男人的手掌很大,掌心溫熱,貼上來的瞬間,讓蘇夏有些微微失去神。
隨即,她皺了皺眉,不讓自己沉溺在這種溫度上。
但在蘇夏手伸過來的時候,顧帆反手握住了她,將她纖細手指,包裹在掌心。
就這麼拉住了她。
顧帆剛才還戾氣叢生的一雙眼睛此刻溫柔得一塌糊塗:“大小姐,彆鬨了,嗯?”
蘇夏目光落在了兩人的手上。
那色差帶著一點點明顯,卻有著彆樣的安全感。
她的視線從手上往上看。
顧帆正垂眼看她,視線相碰的瞬間,蘇夏感覺自己好像一下跳進未知的深潭裡。
緊接著,聽到男人嗓音低沉磁性:“聽說女人來例假都會發脾氣,今天允許你對我做任何事。”
男人的話剛落,蘇夏狠狠咬上了他的線條緊實的小麥色手臂。
“嘶”的一聲
很快顧帆的手臂有了像小狗一樣的紅痕印記。
顧帆眉梢微微皺了皺,倒也沒拿開手,喉嚨裡輕哂一聲,語調微諷:“蘇夏,就這麼想謀殺我?”
蘇夏看著他手臂上牙齒印,心裡的怒氣少了一半,撇嘴道:“混蛋的命都是比較硬的。”
顧帆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臉頰:“你這女人,咒我咒的挺順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