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哭,現在哭,小心哭瞎了,我不娶你了。”
“顧帆!”
蘇夏咬著唇吼他一聲。
“你現在立刻去醫院。”
顧帆看她這麼擔心自己,笑了下,眉眼因笑意而柔軟看著蘇夏。
“顧家的老宅這邊都是醫生。”
蘇夏伸出手,輕輕觸碰在他的衣服上麵,甚至不敢碰到他的胸口肌肉。
“疼麼?”
“不疼。”
蘇夏黑白分明的眼中有水光流動。
“怎麼可能不疼麼,整個肩膀都是繃帶,我剛才還看到你身上都是血痕傷口。”
顧帆此時心裡倒是一抽一抽的疼,伸手摟住她的纖細的腰,抱她入懷裡,頭靠在她的發頂上,磁性低沉的嗓音溫聲道:“傷口不疼,可是你哭我疼。”
聽到這話,蘇夏眼淚掉得更凶,一顆一顆,連成珠子,哭到後麵,斷斷續續哽咽了。
她剛才還利用了他。
利用他去報複李慧梅。
他為什麼對她這麼好。
她不值得。
過了好一會。
蘇夏心情稍微平複了,從顧帆的懷抱退出。
想起剛才在門口聽到醫生說的話。
“你現在需要吊水,我去找醫生幫你。”
說完,立刻跑出去叫人。
過了一會。
李醫生再次出現在房間裡。
蘇夏吸了吸鼻子。
“我剛才聽到你說他傷口會發炎症,醫生,要吊水還是打針還是手術你全都幫他做了。”
李醫生聽了蘇夏這話,沒有動作,而是下意識去看顧帆的臉色。
蘇夏看李醫生這樣神情。
就知道他隻聽顧帆的吩咐。
蘇夏心裡又氣又急,如露珠般的杏眸盯著顧帆,“你打不打。”
顧帆聳了聳肩,“沒辦法,老婆最大,聽她的。”
一旁的李醫生傻眼。
在他們眼裡,高高在上且倨傲囂張的顧大少爺,居然還有這一麵。
片刻。
顧帆慵懶地躺在床上,手背上插上了針,已經掛上了一瓶吊水。
顧帆眸色幽深,伸出另外一隻手,向蘇夏勾了勾手指,“過來。”
蘇夏走過去,坐在床旁,一言不發注視著他。
眼底帶著一絲怒氣。
剛才李醫生幫他重新弄傷口。
她才看清楚他傷勢究竟有多麼嚴重!
傷口完全潰爛,即使包紮了,血跡還不斷滲透出來。
除了觸目驚心的刀傷,身上還有很多擦傷。
蘇夏很生氣!
生氣這個男人居然這麼兒戲對自己的身體。
生氣到不想跟他講話。
顧帆看她的樣子,心裡不知怎的就軟了下,伸手去捏了捏她的臉,將她的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我現在聽話了,你笑一個給我看看。”
蘇夏想甩開他的手,又想到他身上的傷,不敢亂動,沒好氣說:“氣飽了,笑不出來。”
顧帆那雙深邃的眼神猶如黑夜裡的月光,在暗光中溫柔著看著蘇夏,語氣略帶撒嬌:“不生氣了,好不好,我錯了。”
蘇夏睨他一眼,“那你跟我說說,你在歐洲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