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
“一千零一!”
“好累,受不了我的槍都快揮斷了……”
王權的帳前,午後烈日暴曬。
甘夫人躲樹下奶孩子,糜貞蹲在一旁洗衣服、洗菜洗肉切肉。
王權則是雙手緊握玄鐵紅纓槍揮舞,嘴裡喘著粗氣。
揮到一千零一下的時候已經滿頭是汗水,連他頭頂的長發丸子頭都有些微微冒汗水霧了。
王權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練了不練了,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我真練不動了,你不是吹牛哄我的吧子龍,要想學你的槍法得先每日揮槍萬次練基本功?”
“現在連第一招你都還沒教我,這得多久才能練你童淵師父教你的最後一個絕殺技百鳥朝鳳槍。”
閒來無聊又身處亂世之中,所以王權就想趕緊利用身邊一切能利用的優質資源來提升自己。
哪怕萬一有一天趙雲真走了,自己少了這個保鏢遇上危險也能保命不是?
張遼要在曹營闖上升的路,闖到一定程度了對自己日後現世驚人的時候也能有支助,曹仁這根線隻能淺用不能深用。
他是曹氏嫡係,固然能幫自己,但有時候曹氏嫡係派當中有人要壓製自己,曹仁幫哪邊都不是人。
幫自己,他會被曹氏嫡係派的人垢汙,幫曹氏嫡係來整自己,曹仁的義也不會讓他這樣乾。
“子龍對先生絕無虛言。”
王權讓趙雲在曹營中彆叫恩公,他便隨著張遼等人一起喊先生。
趙雲手持長劍揮舞著劍招,從王權開始揮槍之前到現在他都沒帶停的,他一邊練習著許久未碰的劍招,一邊回應王權。
龍膽銀槍暫時不能用,要用劍的話還是得複習複習。
“我曾在童淵師父門下初練槍法時,每日揮重鐵槍十萬次滿一月之後,師父對我的基本功滿意這才開始教我第一招槍法,六年才得以出山。”
趙雲沒有吹牛。
一提起這個回想起以前練武時畫麵,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雖現在他槍法無敵於世,可這每一招每一式都是汗血鑄造而成的。
“我曾是童淵師父門下天資最愚鈍的一個。”
“你說這話真TM氣人。”王權有些詫異趙雲的話,他伸手摸了一把臉上的汗水,扯了扯衣領處將秋風灌進去涼快些了又好奇的問道:
“你可是長阪坡七進七出的趙子龍,連你都天資愚鈍,我乾脆就不學你們門派的槍法了。”
趙雲停下手中劍,也毫不介意的坐在王權旁邊的地上:“先生,你是有所不知,”
“童淵師父門下有好些徒弟,大徒弟北地槍王張任,二徒弟乃是西川槍王張繡,他二人拜師學藝時隻不過才練七日的揮槍一萬次基本功,便可以跟師父學習招法了,而我需要足足一月。”
“每日練一萬次,我自知追不上師兄們,童淵師父看我天資愚鈍還不想收我為徒,所以我每日便練兩萬次、兩萬不行我練五萬、五萬不行我就練十萬。”
“後來,師父便收下我了。”
聽到這裡,王權頗有感觸。
原來趙雲昔日和自己一樣也是隻笨鳥。
要不是趙雲說這些,誰又知長阪坡一柄龍膽銀槍法威震天下的男人,當初卻是童淵門下弟子練武天資最愚鈍的一個。
果然。
誰會知道當初那個無名之輩的趙雲,來日會不會名震天下。
誰又會知當初那個和諸葛孔明同是水鏡先生門下,隻會關門開門的關門弟子·王權富貴,來日會不會問鼎漢室之巔。
倘若有一天真的問鼎漢室之巔了,諸葛孔明又會不會為他今日的所作所為追悔莫及呢。
這一刻。
王權似乎被趙雲身上的某種毅力給感染到了。
“子龍亦可往,我亦可往!”王權堅定的笑著說完這句話之後,便起身撿起紅纓槍再度揮舞起來。
身在亂世,可以有武力不用,但不能沒有。
不然……
活命都得看人臉色。
“先生,不知有句話當講不當講。”
“說!子龍是不是被我的言論驚到了?”
“不是,你……你的練法隻能做到強身健體少生病。”
“噗!!!”
……
落日去黃昏來。
中軍大帳散會過後,曹仁即刻接管了曹純的虎豹騎分兵兩路,一路殺往江陵截劉備,一路殺往江夏堵劉琦。
不管劉琦幫不幫劉備,他都不能露出頭來與劉備會合。
在散會之前,陳群和夏侯惇見曹仁去立功的路上了,他們也是立功心切自告奮勇趕往荊州樊城,為了去勸降就快病死的劉表和旗下掌權的蔡瑁。
“文遠,你已跟隨我多年,你的秉性我是知道的。”
“此次你立下了大功,我隻許你五千兵馬是有原因的。”
曹操對著張遼低語道,“方才人多吾不便與你說,現在帳中無人……”
“還請丞相明說。”
曹操微微眯著雙眸先是看了一眼旁邊喝睡著的許褚,而後搖了搖頭,轉臉壓低聲音對張遼說道:“要你替我……養一批死士,短時間內養成用來刺殺天下各部逆賊首領!”
“這……短時間內臣恐怕難以完成。”
“可去問賈詡、程昱之流有沒有辦法。”
“文遠遵命!!”
等張遼離開後。
曹操慢悠悠的換了一身便服,又拿了自己吃剩下的半隻燒好的鹿肉和好酒走出大帳。
許褚喝睡著了,他也沒把其喊醒。
第一次去見郭嘉的小師弟,穿親切些好。
終於能見見背後指點曹仁與張遼立大功的高人了……
剛走出中軍大帳,曹操就撞見了愁眉的張遼。
“文遠怎又回來了?”
“丞相……賈詡、程昱建立死士的辦法時間太長,需要找一批孤兒養長大才能做到真正的死士。”
“罷了罷了,此事之後再談,先隨我去見個人。”
“丞相,我幫你拿肉。”
“不必。”曹操雙手拿起鹿肉,他平時都是不拘小節的。
尤其是要拿他最喜歡的鹿肉犒賞下麵立功的人,最喜親自拿了。
曹操似想到了什麼,開口問了張遼一句:“對了,那劉備的雙妻甘氏與糜氏可否安好?”
“回稟丞相,好得很!那二位都已經能安心待在我軍不鬨騰了。”張遼如實回答。
可不是嘛。
兩姐妹現在對那是對先生言聽計從洗衣服,連身上的錢都得掏給先生用。
聽到張遼的話,曹操不禁心裡直癢癢,嘴角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劉備之妻雖說一直被他安置在閨房中不亂見人,他曹操也沒能見過。
但這甘氏與糜氏的容貌,曹操可在傳聞中聽過。
甘夫人絕美姿色一副美人鵝蛋臉溫文爾雅。
糜氏如叛逆的出水芙蓉身材仙韻,比之甘夫人的美色也是各領千秋。
好好好!
老友大耳賊之妻,咱就替他先好生照顧了。
不過現在先得去見奉孝的小師弟,晚些再去找這二位嬌美夫人。
這般想著,曹操便與張遼踏著擦黑的傍晚去往王權的大帳處。
剛到王權的大帳前。
眼前的一幕,讓曹操眼睛都看直了。
隻見大帳前支起了一籠火炭,鵝蛋美人臉的女人翻烤著馬肉,臉被火烤得香汗淋漓。
她的旁邊坐著一位俊秀的青年正抱著嬰兒玩耍。
青年的背後則是一個像是出水芙蓉的美女在幫青年捏肩捶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