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姐姐,昨晚你做夢又叫王權先生的名字782次,比前晚上還多了一次。”
“啊?不能吧。”
“叫這麼多次你還說你不喜歡他?除非打麻將他欠你錢了。”
“我還欠先生一點呢。”
“就是咯,你都還欠他錢……所以綜上所述,甘姐姐你就是喜歡王權。”
王權的宅院後院小屋內,身穿白裙的長腿糜貞和身穿素衣但身材風韻的鵝蛋臉甘夫人,正坐一塊一起縫製男兒穿的黑色戰甲。
阿鬥躺在搖籃裡,含著跟王權之前給他做的鐵質磨牙棒牙牙學語。
聽到糜貞的話,甘梅麵若桃花的臉蛋有些桃羞杏讓,紅得有些發燙。
她趕忙回絕說:“沒,沒有。”
“嘿嘿姐姐,王權在你心中是輕如鴻毛呢,還是重如泰山?或者是你幾日不見日日思念的人?”
糜貞秀鼻輕輕哼了一聲,仿佛看穿了甘梅所想。
甘梅被說得脖子都跟著臉燙了起來,連連擺手搖頭:“不!不是的!”
“先生隻不過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吃他的住他的,現在隻不過是心裡麵愧疚沒有能力報答他而已。”
“再說了,更何況我已經有過孩子了,我現在還很糾結該怎樣報答先生,阿貞你不許再亂說了。”
甘梅第一次這麼反應過激,眼眶都掛上了幾抹淚花。
她也不知道她對王權是什麼想法。
但近日每次看到黃月英鬼鬼祟祟的在宅子門口往這裡麵打量,甘梅這心裡就不自覺會有點酸意,不是滋味。
不知道是羨慕黃月英是成過婚的女孩,還是咋的。
糜貞倒是不像甘梅這樣藏著掖著,眉眼囍色,櫻桃小嘴叭叭說個不停:
“姐姐,有一天當你發現你喜歡上一個最讓你糾結的人,那麼你這段情緣才是最要命的。”
“不像我,喜歡就要說出口,若是王權現在站我麵前,我一準告訴他。”
甘梅的柳葉眉掛上了幾分惆悵,淡淡的說:“可是我怎麼會喜歡上一個讓我糾結的人呢?”
“你能給我個理由嗎?阿貞。”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不需要嗎?”
“那愛王權需要理由嗎?”
“需要吧?”
“好,那我告訴你,王權英俊帥氣隻是他最不值得一提的優點,其餘優點多得我都數不過來,足夠了嗎?”
甘梅:“那你平時怎麼老是和先生鬥嘴?”
“嘿嘿,你不知道打是親罵是愛啊?”說著,糜貞滿眼星星的抬眼望著外邊昏黃的天空,下定決心道:
“姐姐,我可告訴你,正妻隻有一個我們再不爭取,姓黃那丫頭盯得可死了,稍有不慎咱就要當小妾了。”
“不管你怎麼想的,反正我是一定要成為王權正妻的女人!!!”
話音落下,糜貞忽地站起身來,捏起秀拳往半空一揮。
從此刻起。
糜貞的人生信條便是要成為王權正妻的女人。
要是王權在場看見這一幕,非得吐槽一句中二的女人,怎麼跟草帽某飛似的……
看見糜貞都這麼有信心,甘梅瞬間便心生自卑。
我隻是一條酸菜魚,又鹹又酸的酸菜魚,當配菜就好……
……
宅子門外。
此刻天色已經擦黑。
王權剛到家門口,就發現自家門口有一個鬼鬼祟祟的淡黃色頭發的碧眼女孩左顧右盼。
總結來說就是偷感很重。
後背背著一把乖巧的富貴連弩,纖細的雙手抱著一件金色戰甲。
時而跨步走進宅院門檻,時而又糾結的退了出來,似乎在等著誰似的。
整個人看著就是異域風情款,還帶著點古靈精怪。
王權剛走過街拐角就看見了這一幕。
至於趙雲為何沒在王權身旁?
找曹仁要夜照玉獅子去了。
“黃月英?”
看出是誰了,王權的惡趣味立馬就上來了。
想悄悄摸黃月英背後嚇她一跳。
但意外發生了。
王權還沒動腿上前,隻見一個公子哥打扮的人嘴上叼著朵花。
率先走到了黃月英麵前,先是吟詩一首又臭又長的詩,然後這才到開口說到重點,
“小娘子,你是我見過這世上最美麗的女人,可否賞臉結識一下?”
“滾!”黃月英正眼都不看那人一下,直接沒好氣道。
那個油膩的公子哥喋喋不休:“小娘子……”
話還沒說完,黃月英左手抱緊了金色戰甲,右手掏出後背背著的富貴連弩對著公子哥的門麵就開了一箭。
箭矢劃過公子哥的耳邊插到王權家門板上。
嚇得公子哥當場臉都發綠了。
“再不滾,下一箭可就不是射在門板上了!”黃月英很颯的扔出一句話。
公子哥直接撒腿開溜,等離開有些距離了這才喘口大氣。
不過公子哥卻是看到黃月英背後又有一人想去找黃月英搭訕。
見此一幕,公子哥心裡瞬間就平衡許多了,自顧自的嘀咕著:
“那小子在人姑娘的氣頭上去搭訕,必然死得很慘。”
“黃毛丫頭的奇怪弓弩可不是吃素的……”
公子哥就在另一頭的街角蹲守,嘴角邪笑的就像等著看王權的笑話,好讓他心理平衡一些。。
此時。
王權忽地伸手一拍黃月英的後背,跟著剛才的公子哥有樣學樣的來了一句:
“小娘子,我今天拉了好多好多屎,你知道為什麼嗎?”
熟悉的話語聲一出。
黃月英眨巴著水汪汪的碧眼,怔在原地。
王權?
下一秒,她猛然回頭,含情脈脈的抬頭望著王權,一點也不嫌棄的反問:“為什麼啊?”
“因為我想了你一便又一便。”王權極其風輕雲淡的說出了這個惡趣味的一句話。
這種土味情話也隻有黃月英這丫頭吃我的了。
要是說給糜貞她們聽,指不定得捂著肚子笑得嘴巴大張到都能塞進去三顆麻將。
王權這話一出。
黃月英的瓜子臉瞬間通紅了起來,還有些害羞不自在的抬起纖細的手指扒拉了一下額前的淡金色發絲,含情脈脈的望著王權。
眾所周知,女孩子在男生麵前不自然的扒拉頭發是很在意自己在當前這個男人麵前的形象。
黃月英一改之前對待搭訕公子哥的冰冷凶悍語氣,變成了柔柔弱弱小綿羊的輕聲細語:
“哈哈哈你真是的。”
話音未落,黃月英就跟個吊墜似的雀躍的跳在王權身上掛著,直讓王權明顯的都感受到了黃月英的打雷。
還是那個味道,還是原來的王權。
連情話都跟以前他說的那句,我對你的愛就像口臭,淡淡的但一直在。
黃月英把這些天對王權的思念與見到王權的激動雀躍,全都釋放在了這個擁抱裡。
就想讓此刻的時間停止。
貪婪的吸食著王權的味道,感受懷裡的溫暖。
可這一幕就對街角蹲守看笑話的公子哥,產生了極大的震撼。
刷新了他的三觀。
公子哥瞪著大眼,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這一幕,腦瓜子嗡嗡的:“真該死啊!!!”
“怎麼會這樣?不是應該一箭給那人射去嘛?”
“怎麼跟我想象的結果不一樣???”
公子哥懵逼了。
“這,這也能行?還抱上了???闖鬼了!”
同時他也默默地把王權剛才這招死記硬背的深深刻在了腦海當中。
學廢了!
立馬跑出街角,到熱鬨的街頭隨便找了一個女人做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