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萬!”
“杠!”
襄陽城,王權的小院落中。
糜貞拉著新來的孫尚香與步練師跟她和甘梅打麻將。
黃月英就坐在一旁買碼。
孫尚香與步練師本來是商量好,出來這麼些天,也該回江東了。
可就在兩人剛收拾好東西,趁著王權還沒發現她們倆的身份之前就先連夜跑路的。
但糜貞硬是說三缺一,要拉著她們倆玩一個叫做打麻將的遊戲。
孫尚香不懂,當時還鬨了一個笑話,問糜貞麻將是誰,好可憐啊為什麼要打人家?
但糜貞也說不清楚。
不過在甘梅細致的給孫尚香與步練師講解清楚以後,就想著試著玩兩把。
不就是賭錢嘛,反正也輸不了多少,總不可能輸得底褲都掉光吧?
她們倆啥都沒有,除了美貌隻剩下點小錢了。
可讓孫尚香跟步練師覺得詭異的是。
這家夥真讓人上癮,比尋常的賭坊裡的那些不動腦筋的玩意兒好玩多了。
打了兩把兩人就停不下來。
身為麻將場的常敗將軍糜貞,難得一回在孫尚香與步練師的身上找到了能還清王權錢的機會。
說什麼都不放她們倆走了。
這倆也是輸光了錢,沒路費不想走。
想著多少贏點扳回一些老本夠了路費在回江東。
就光是坐在旁邊買碼的黃月英都運氣好,次次買到甘梅跟糜貞。
本來付給糜貞與甘梅的錢就已經讓步練師跟孫尚香承受不住了,再加上還要付黃月英的錢,簡直是讓本就兜裡沒啥錢的她們更是雪上加霜。
終於,在這一把孫尚香抓到了起手就是清一色叫牌的一副好牌。
哪怕是在江東小郡主的她見了大風大浪都麵不改色,現在摸牌都是忐忑不安,額頭緊皺。
渾身香汗淋漓。
步練師也同樣摸到了一副好牌,她與孫尚香默契的對眼,倆的美腿在桌子底下互相踢了一腳發出跑路的信號。。
好似再說贏了這一把就就有錢跑路,收攤不玩了。
“孫淺淺,你打牌啊手抖什麼?”糜貞嘴角笑得跟月牙似的。
這是她麻將場裡有史以來的第一場贏這麼多錢,都快夠還上欠王權的五分之一了。
步練師用手推了一下孫尚香,她這才知道糜貞是叫自己。
“啊?哦哦……我叫孫淺淺哈。”孫尚香這才想起自己跟步練師在外頭是搞化名保命。
在外她跟步練師就是姐妹相稱,她化名孫淺淺,步練師化名仙兒·柳如仙。
孫尚香手發抖的伸手去摸牌,嘴裡還自言自語的祈禱嘀咕著:
“這把我絕對不可能輸了,這麼好的牌。”
可摸起來,並不是孫尚香想要的牌。
但他還是鬆了一口氣,因為這張牌是前麵都出現了兩張,總不可能自己打下去會放跑吧?
“幺雞!”
牌剛打下來,孫尚香就看著糜貞那嘴角都快歪成青龍偃月刀了。
她頓時預感不妙。
果然!
糜貞忽地將自己的牌推到:“清一色條子糊了!”
“我也糊了,單調幺雞!”甘梅也跟著推倒了自己的牌。
孫尚香當時就人麻了,輸的印堂發黑。
抓狂的拍打自己的麻將,然後向步練師投來委屈巴巴的目光:
“你,你還有錢沒?”
“沒了,你不是說這把不可能輸的嗎?”哪怕是表情管理最穩的步練師,此時都忍不住一陣臉黑。
孫尚香支支吾吾道:“其實也不是沒有可能……”
糜貞高興得都暫時忘記了跟黃月英的恩怨,笑著問:“月英,你這把買到了誰家贏啊?”
聞言,黃月英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先看了看孫尚香跟步練師:“抱歉啊兩位,我買到了糜貞贏。”
這話一出,步練師當時就感覺天都快塌了。
早知道就不出來玩了,這次出來還能回去嗎?
緊接著,她便話鋒一轉的試探性問比較溫柔一些的甘梅:“甘姐姐,我們能暫時先欠著你們的錢嗎?”
“先不打了,等我跟淺淺回到家,再托人來給你們送錢。”
甘梅有些為難道:“這個……我說了可不算呀,還要先問月英跟貞妹。”
步練師跟孫尚香又把目光分彆投向了黃月英跟糜貞。
可黃月英卻是搖了搖頭,很嚴肅的說道:“我爹爹曾經說過,賭債不欠,現賭現還。”
這裡麵最強勢的就要數黃月英了,條條分明,有一說一。
而糜貞的強勢僅次於黃月英。
糜貞小腦袋一轉,搖頭道:“我有一個好法子,既能讓你們倆不用還我跟甘梅姐姐的錢,還能賺錢去還月英的錢。”
“答應嗎?”
“還有這種好事?”孫尚香上一秒還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這會兒就兩眼冒光了。
她搗蒜似的點頭。
“答應答應!”
而步練師卻是感到一絲不妙。
步練師的第六感還是比較準的,糜貞說出了一個最讓人難接受,但又沒辦法拒絕的事。
“你們倆留下來打兩份工,晚上打理我們家主王權的院子,白天去富貴酒樓幫忙。”
“王權會發好多工錢呢。”
謹慎的步練師還多問了一句:“那總共算下來要給富貴先生乾多久時間,才能還上你們的錢?”
“乾……十天、八十天、一百……”糜貞掰著指頭算不清。
甘梅一語點破:“你們要給富貴先生乾七百六十五天,兩年多一點,就少算些兩年就好。”
“什麼?”孫尚香瞪著大眼,櫻桃小嘴大張著都能放進去兩顆雞蛋了:
“要讓他乾我們兩年?呸呸呸!”
“不是……要讓我們給他乾兩年?!”
步練師在一旁耳根子發燙。
香香說的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同時步練師沉默的聲音也是震耳欲聾。
一股上了賊船下不去的心情填滿了她的心頭。
黃月英一聽糜貞跟孫尚香她們交談的話,眉頭也是微微緊皺了起來,白鞋子裡的嫩玉腳指頭忍不住摳了摳鞋底內。
糟糕……引狼入室了。
這倆姑娘的樣貌各有各的漂亮,最主要是那叫做柳如仙的女子,一看就是個最為撩男人的女子。
不行,我得早點搬過來住。
想到這裡,黃月英跟幾人道彆,匆匆離去。
孫尚香則是趴在桌上哭得梨花帶雨,一邊哭還一邊伸出她纖細的玉手指彈剛剛她打出去的那個幺雞牌:
“嗚嗚嗚……不打了,我再也不賭了……”
他媽的畜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