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陳兄何故愁容?”
說話的這名鷹視狼顧相之人不是彆人,正是藏匿極深的塚虎·司馬懿。
陳群冷聲道:“還能有誰,還不是祭酒之位的事,風清揚富貴那小子給占上了。”
“上任了祭酒位不說,現在南方戰場都暫時結束了,好不容易能安寧幾天,”
“這不,屁股都還沒坐休息好,馬上又要啟程日夜不停地奔赴馬騰聯軍那邊去。”
司馬懿仔細的聽著陳群的字行話間,剖析道:
“當下這等天下戰局,上任祭酒之位可不是件好事,讓出去又何妨?”
“你說得倒也是,”陳群若有所思的點頭道。
司馬懿背著雙手渡步:“前去治理馬騰聯軍這事,你也無需擔憂。”
“馬騰聯軍看似蠢蠢欲動想要進攻我方,但馬騰性情優柔寡斷,韓遂心機頗深,在你率領大軍奔赴前線之前,馬騰聯軍絕不會發起進攻。”
陳群瞪著大眼一臉詫異道:“嘶~你怎麼知道。”
“司馬懿啊司馬懿,你真是個怪人嘞,竟然和新任祭酒說得一樣?”
“難怪祭酒敢用性命保證,在急行軍未到之前,馬騰聯軍不會輕舉妄動。”
“原來不隻是他一個人這樣認為,連你這怪人也這般認為,馬騰聯軍恐怕在我還未去到之前真不會動手。”
聞言,司馬懿的眼底閃過一抹不可察覺的陰暗:
“既然祭酒軍師敢用性命保證,那麼……馬騰聯軍有可能會也會發起進攻。”
“發起進攻,你這話什麼意思?”
陳群條件反射的想問,但話才剛剛從口中說出來,陳群就想明白了。
下一秒,陳群的臉上浮現喜色:“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半路拖延,拖到馬騰聯軍進攻?”
“或是派一支暗兵挑釁馬騰聯軍,讓其在我軍到達之前進攻,如此……祭酒大人性命休矣?”
司馬懿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這話可不是我說的,還是長文兄智謀超群,自己想出來了。”
“我什麼也沒說,什麼也不懂。”
片葉不沾身的出謀劃策,才是司馬懿的苟道。
“哈哈哈哈,你啊你,總是這麼小心說話滴水不漏。”陳群臉上剛才的霧霾也在此刻消散,更期待了王權的諾言被毀,到時看他怎麼和丞相說。
頓了頓,陳群又開口問道:“司馬懿,你怎麼不出頭來爭個一官半職,這祭酒之位也何嘗不會是你啊?”
“我乃一介閒散之人,自由散漫慣了,受不來約束,不爭也罷不爭也罷。”司馬懿低沉沙啞的笑著回應道。
嘴上是這麼說。
可心裡司馬懿卻不這麼認為。
人生往來無非是為了名和利。
此次跟隨曹操大軍南下,司馬懿就是想找個機會來一鳴驚人,得到曹操的認可從而上位更高的位置。
但好巧不巧的是,曹營當中出現了一個讓司馬懿都沒琢磨透的人。
王權的到來,讓司馬懿暫停了一鳴驚人的想法。
王權來曆不明,性情琢磨不透。
更沒有好好接觸過,要不是今日大殿之上王權被曹操推上了軍師之首祭酒大軍師的位置現世曹營。
恐怕到現在很多人都隻聞其風清揚富貴的化名,並不識其人。
在沒有徹底了解曹營內部的每一個高層人物之前,司馬懿絕對不會輕易出手現世。
一切隻有等待時機合適,才是他司馬懿要走道。
陳群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給司馬懿說道:
“近日跟丞相南下以來,我發現丞相的身體頻頻發生頭疾,身體也大不如從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