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族人被獸類圍殺,損失慘重,隻能一路往天塹奔逃,寄希望能下入天塹,以躲避追殺,沒成想獸類的速度快、數量多,讓他們不能順利實現自己的願望,越到後來人數越少。
當遠遠地看到秦安宇一行在那裡烤肉喝酒時,以為幫手來了,沒想到秦安宇這個人不喜歡無故助人,在得知他們來自陳族後更加沒有了出手的心思。
一旦他們闖過天塹,靈橋位麵將迎來奴役時刻,好歹也在那裡扶助了一個宗門,還有幾個家族,舅舅他們也在那裡修煉,不幫獸類就已經是站在人類道義上,哪會出手相助?
所以在看到他們一人死亡,兩人重傷,其他人戰力大減後,他不再觀看雙方大戰。
在他看來,無論陳族築基修士還是獸類,其戰力都是弱爆了。
而看到他們離開,那些陳族築基都怒吼起來:
“麵對獸類的攻擊,你們就這麼冷漠嗎?殺了我們,它們接下來的對手就是你們。”
“在我們亂國位麵,人獸之間的對抗很是激烈,今天多殺一些獸類,人族明天就會好過一些。”
“你們如此冷漠,是不把人類統一戰線放在眼裡。隻要我們出去一個,你們今後將無法在亂國位麵立足。”
“這些畜牲是不是你們組織起來的,專門針對我陳族?”
“……”
聽著他們的咆哮,強硬的求援,梆硬的威脅,秦安宇沒予理睬,而是問同行之人,從他們的話語中得到了哪些信息。
戴靈巧有些擔心,陳族那些人被殺後,那些獸類會真的圍殺他們。
這個疑問被秦無雙馬上消除:“看看陳族都是一些什麼貨色?用劍很不規範,花架子太多,看起來美妙無比,實則有三成都是無用動作。這樣的獸類要是來圍殺我們,我一個人就可以殺開一條血路,如果我們組陣,保準殺得它們今後再也不敢針對人類。”
戴玲瓏淡淡地說:“在靈橋位麵的築基期獸類,好像沒有這麼多、戰力也沒這麼強。不知道你們注意到沒有,它們還會打配合,這就很難對付了,即使我們有戰陣,也不能大意。”
秦佑親笑著說:“夫人,您是剛剛晉階極境,所以對自己的實力還沒有充分的認知。不管和靈橋位麵的差彆多大,您一個人起碼可以同時對付三五頭。”
秦淩雪嘻嘻笑道:“是的呢。娘,我們當初剛剛晉階築基,麵對築基獸類的時候,心裡也是打怵,所以開始有些吃虧,當排除一切雜念後,我們的戰鬥力還是很強大的。麵對這樣的對手,我大哥很少出手。”
秦安宇眼見他們把話題引偏,有不著痕跡地引回。
修士在外行走,很多信息可以購買,但有些信息卻是可以從彆人的話語中得到的。
重回正題,秦佑親首先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亂國位麵的獸類不少,且實力不弱。
穀肅也興致勃勃地說:按他們的說法,亂國位麵確實有龐大的獸類力量,這股力量對他們是威脅,但對自己這一行是機遇,畢竟進入一個新的境階需要戰鬥來適應與檢驗。
秦瑑和戴玲瓏隨即也發表了自己的看法:亂國位麵經常有人獸戰鬥,人族方麵為了立足,組成了類似於聯盟的組織,有人類可以控製獸類……
聽著他們的講述,秦安宇的內心有些不解。
按仙界人族的說法,下界獸類的實力曾經被極大削弱了,留下來的隻是為了練手,怎麼這裡會出現這麼多獸類,還需要人類進行聯盟才能對付?
隨後又想到,秦族是從起源位麵飛升的,也許並不知道這樣的位麵的情況。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這樣的位麵飛升上去的修士後來走的並不遠,或者羞於把自己的來路講出來,導致仙界並不知道下界的真實情況。
不過他也感到奇怪,靈橋位麵有不少修士飛升,是飛升到哪個犄角旮旯裡去了,然後沒一個人飛升到仙界?
飛升是一個個進行的,飛升的落地點也是隨機的,他們這一行也會遇到這種不確定性,萬一飛升到哪個犄角旮旯就麻煩了。
想到這一點,他暗自警惕起來,也決計要在亂國位麵待一段時間,把有的裝備弄出來。
在靈橋位麵待的時間比較短,有的計劃沒有完成,這些計劃需要在這裡完成,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答應原主要把家人帶上更高級的位麵,那就不能食言。
秦淩雪拉拉他的手,“大哥,你的看法呢?”
秦安宇這才察覺,自己竟然走了一會神,便應道:“你們說的很全麵。我之所以問這個,是想讓大家養成動腦筋的習慣。”
秦淩雪伸手一揮,“大哥的話我記住了,今後會時時把腦子放在腦袋裡,捕捉那些對我們有用的信息。隨時都可以飛升了,在這裡可以所向披靡,但到了上界就不一定,遇到金丹隻能跑,遇到元嬰要跑得更遠。”
戴靈巧問道:“我剛剛看到一個陳族修士被撕了,真的不在這裡殺一場?”
他們一行已經來到山脊上,隱約可以看到下方的戰場,她隻看到了一個陳族築基被撕,秦安宇卻通過魂力掃描監控到陳族的那幾個修士已經無一存活,她看到的隻是最後一個。
麵對她的發問,秦安宇沒予回應。
修煉界是殘酷的,並且極其殘酷,能不出手最好不要出手。
他倒不是怕獸類來報複,也不是怕陳族今後針對,而是覺得沒必要把這裡的獸類的大殺特殺,已經被陳族通過各種手段殺了不少,留一點也是好的。
斷天通塹出現在這裡,這些獸類存在於這裡,都是有其道理的,起碼可以阻止大多數亂國位麵的修士進入靈橋位麵。
一個稽悟就可以稱霸俠盟,這些家族隻要去一個附庸,靈橋位麵、陳橋位麵就不是現在的樣子。
作為他而言,不能打破這種平衡。
而下方戰鬥結束,那些獸類並沒組織起來圍殺他們,隻是遠遠地跟在一旁,看著他們邊挖藥材邊往亂國位麵深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