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裡側除外的十張卡來回確認,接著瘋狂刷牌。
看得出來。
有點緊張。
思索半天後,雷火玩家翻開一張手牌,放到魔陷區下方道:“【大顎鮫】,特殊召喚。”
魔法卡發動的回合,這張卡可以從手牌特殊召喚。
雙子玩家擺手,示意通過。
雷火玩家將【大顎鮫】從魔陷區下方,移到怪獸區格子,點了下卡麵道:“叫效果,檢索一隻魚族【鯊】怪獸。”
這是一個尋常的發動效果等待響應的動作。
雙子玩家第一時間沒有交手坑,也沒有擺手通過,而是舉手喊:“裁判。”
李觀棋內心湧上來一陣疑惑:“這叫裁判?”
他確定雷火玩家沒有任何違規,總不能因為【大顎鮫】沒完全對準怪獸格子判罰吧?
更讓他疑惑的是,四周的人沒有吐槽,仿佛是一個正常詢問。
雙子玩家叫來裁判道:“確認對手【大顎鮫】能不能開效果。”
此話一出,李觀棋恍然大悟。
用圈子裡的話來說,雙子玩家在確認對方是否空發。
正常雷火構築,【大顎鮫】能檢索的【鯊】隻帶一個,而雷火玩家發動過【強欲而貪欲之壺】,有不小的概率把這個【鯊】飛走。
他要確認【大顎鮫】還能不能開檢索效果。
確認這個事不是想要知道對手構築,而是防止對手明明沒得檢索,還要叫效果騙手坑,曾經就有位烙印玩家割草把三個阿不思割下去,然後開烙印融合,對手想都沒想連鎖灰流麗。
裁判確認雷火玩家卡組,回道:“可以發動。”
決鬥繼續,雙子玩家點頭,然後亮出手牌的【效果遮蒙者】送去墓地,再點了下【大顎鮫】,什麼話都沒說,但所有人都能看懂。
【效果遮蒙者】要無效【大顎鮫】。
雷火玩家無奈抿了抿嘴,示意無連鎖。
李觀棋眉頭皺起,倒不是在替雷火玩家擔憂,而是在想剛才叫裁判的事。
他內心隱隱有種違和感。
所有人都覺得很正常的事,就他感覺很陌生。
就好像——
融不進去了。
雷火玩家眉頭緊鎖,最後蓋下一張卡,擺手示意回合結束。
“哎?”李觀棋一怔,脫口而出道,“手上一張【雷火】怪獸也沒有嗎?”
旁邊的老哥投來詫異的目光:“雷火現在這本家濃度,手卡不是很正常嗎。”
“你今天咋回事,怎麼說出這麼萌新的話。”
像雷火卡組起手怎麼沒有雷火,這種話新手說出來不奇怪,但老油條李觀棋說這話,有點不對勁。
是的。
李觀棋自己也不懂,他怎麼發自內心覺得,雷火卡組起手沒雷火,是一件概率極低的事,一兩百把隻會有一把的事。
但是從概率學角度看,這是一個普通的小概率事件,可能十把就有一兩把。
他不懂,感覺自己怪怪的。
兩人的交談很小聲,跟選手有一定距離,不會乾擾。
李觀棋抬手示意自己沒事,接著看決鬥。
雙子玩家回合開始:“抽卡,準備。”
雷火玩家頓了一下,將手牌【增殖的】送去墓地。
雙子玩家刷了下牌,打出手牌【墓穴的指名者】,再移手點擊一下【增殖的】。
都是一些心照不宣的動作,沒有任何解釋說明。
雷火玩家臉色閃過一抹痛苦,無奈將【增殖的】打橫,再移到代表除外的區域。
“主要。”雙子玩家刷牌,拍下一張卡道,“召喚,【直播☆雙子璃拉】。”
“叫效果,手牌卡組特召。”他點擊一下卡麵,之後,雙手交叉抱腰,等待對手反應。
雷火玩家思索一下,打開蓋卡【無限泡影】,再移手點擊【直播☆雙子璃拉】。
雙子玩家神色也痛苦起來,開始瘋狂刷牌。
思索一會後,他翻開手牌的【刻印群魔的刻魔鍛冶師】送去墓地,沒解釋一句效果,雷火玩家直接擺手,示意通過。
接下來是一通很流暢的動作。
【刻魔鍛冶師】效果,檢索【刻魔的詠聖】。
【詠聖】拿【路裡】丟【路裡】,【路裡】從墓地跳上來,變【鎮魂棺】,【鎮魂棺】送墓。
雙子玩家熟練地翻看卡組,挑出【紅淚之魔落淚之日】拍到主要怪獸區。
他沒開【紅淚之魔】效果,直接叫墓地【刻魔鍛冶師】效果,洗回去一個【路裡】特殊召喚。
李觀棋眉頭微皺,湊近一位老哥,輕聲問:“紅淚怎麼不開效果。”
“不帶陷阱吧。”一旁的老哥隨口回道,“賊卡手。”
“不是。”李觀棋又問,“那怎麼不再堆個男人?”
此話一出,那位老哥神色變得極為複雜。
“牢李,你今兒什麼情況?”
“刻魔男人限一啊,你忘了嗎。”
“限一。”李觀棋猛地瞪大雙眼,感覺全身發寒。
對啊,刻魔男人都限一多久了,我怎麼會忘記呢。
“我怎麼會忘記呢”
李觀棋喃喃自語,目光飄忽,他感覺自己很陌生,又不知怎麼形容這種陌生。
仿佛陷入一個,真實的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