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甜甜說,“安娜姐也接觸過了。”
葉梅的眼前頓時一黑,身子一軟,癱了下去。
這一倒,就再也沒站起來。
“梅姐!”
安甜甜上前查看,發現葉梅的臉色有一種異樣的紅潤,身體發燙。
她用手去觸摸葉梅的腋下,發現葉梅的體溫在快速升高。
“安娜姐!”
葉梅倒下,營地中瞬間亂作一團,流感導致死亡的傳言也流傳了出去,逐漸變質。
有人說,這是瘟疫,已經死了很多人了,葉梅也被感染了。
也有人說,這場流感是絕症,他們沒有任何應對方法,得了就必死。
營地中近半數人都感染了流感,流言一出,營地瞬間炸鍋,全體罷工,人人自危。
當天夜裡,就有人打算逃離,被雷發現捉回來,吊在樹上掛了一夜。
雷憤怒地說道,“法克,你們過得不好的時候,來到營地,給了你們活命的機會,還給你們提供衣食住行。
現在營地遇到危難時刻,且不說謠言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你們拋下這些病患自己逃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嗎?”
人都怕死,人之常情,雷也理解。
可是如果沒有患病的人都逃走了,這些病人誰來照顧?
需要大量的草藥,誰去采集?
原本還有希望活下去的人,會因為病情拖延,最終也沒了性命。
雷很擔心。
安娜是他的女兒,直麵流感的第一線。
如果謠言是真的,安娜肯定跑不掉。
他的內心痛苦,卻幫不上任何忙。
結果葉梅也倒下了。
現在營地裡話語權最高的人,除了奉國教授,就隻剩下他了。
雷當晚就發出的第一道命令,“營地進入戒嚴狀態,分成兩個區域,病人和接觸過患病的人進行隔離,如果誰想逃走,抓住後吊一天,發配去煤礦挖礦!”
挖煤,比建造工坊還要辛苦。
原本就人人自危的營地,此時更是進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當中。
已經有人在密謀著要造反離開了。
夜裡,慶林找到雷,“雷大叔,我們抓到一個舌頭,他們打算逃跑。”
人帶上來。
雷發現這個人是工程隊中的一員,還是慶林曾經的手下,名叫薛瑞。
雷問道,“你們有幾個人?”
他閉口不言。
雷抬腳踹在他的臉上,直接把他的牙踹斷了兩顆,“他媽的,彆以為你不說就沒事了,你這次逃跑肯定會帶上你老婆吧,老子這就去找他。”
薛瑞連忙抱住雷的腿說,“彆,我說,但是我有個條件,能不能放過我老婆。”
果然,這家夥要和他老婆一起跑。
雷沒有答應,但也沒拒絕,“說吧。”
薛瑞報出四個名字,兩男兩女,竟然全都是情侶。
其中一對情侶,還是來到亂石村後在一起的。
雷看向慶林,“你手下的人想跑的,肯定不隻他們,你的人不能用了,去找韓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