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小竹最近幫葉梅管理人員名冊,對營地中的人員構成了如指掌。
如何讓這個十六歲的少年參加建設,他們已經商討很久了。
常小竹的建議一直都是,強迫手段。
不去就斷糧。
葉梅建議再等等,流感剛剛過去,人心不穩,現在不是動用強硬手段的時候。
因此常小竹對婦女一家兩口,一直都沒什麼好感。
婦女急了,大聲質問道,“十六歲還沒成年,怎麼就不是孩子了。你們想讓他也去參加勞作,不可能,他可是高材生,那雙手就不是乾粗活的。”
常小竹無語。
她提醒道,“如果你孩子參加勞作,至少能獲得一人份的食物。”
婦女反問道,“那也不是兩人份嗎,除非你們能再多給一人份的食物,不然我不會答應。”
常小竹怒懟道,“那你們餓著吧。”
怎麼會有人得寸進尺啊。
真不值得可憐。
十六歲的男孩,正是身強體壯的時候,還當著巨嬰在養著,真不知道她怎麼當的母親。
常小竹威脅道,“如果再讓我看到你來找安娜姐的麻煩,梅姐答應多給你的半份也沒了。”
婦女氣急敗壞的罵道,“你這個小姑娘怎麼小小年紀心腸如此歹毒,你就忍心看著我兒子餓肚子?”
常小竹氣笑了,“你兒子有手有腳,為什麼不能自己去勞作?”
婦女強詞奪理,“他還是個孩子。”
你無敵了。
常小竹不知道說什麼好。
她回去後一定要和葉梅好好聊聊,這種人趁早踢出隊伍算了,留下來就是吸血蟲。
常小竹不再廢話,“我已經警告過你了,你不聽那是你的事,如果你覺得我們不公平,也可以。
你自己去找食物,自己去搭建房屋,不要住在營地,我們不養閒人。
你兒子,三天內如果還是不去工坊報道,停止他的食物供應。”
婦女還要說話,常小竹不給她機會,直接打斷道,“你閉嘴,如果你再說什麼我不喜歡聽的話,我現在就把他的食物供應給停了。”
婦女剛張開的嘴又趕緊閉上。
常小竹拉著安娜的手說,“安娜姐,你就是脾氣太好了,才會被人上門欺負。”
安娜擔心地說,“我怕如果我態度不好,他們會說你們壞話。”
常小竹哼了聲,“怕什麼,要是林碩在,你看他們敢不敢這麼放肆。他們就是看你好說話,才欺負你,他要是敢在林碩麵前這麼說,林碩能一巴掌抽她臉上。”
清晨,雨停了。
草原嫩綠的草葉上雨珠顆顆晶瑩剔透。
餓了兩天的食草動物紛紛跑到草原上來,尋找剛剛長出來的嫩綠草芽。
高陽握著弓箭,趴在草地裡,一隻鼻涕蟲從他的臉上爬了過去,他一動不動。
麵前二十米處,兩隻斑馬正在低頭吃草,沒有注意到危險的臨近。
林碩小心翼翼地抬起弓箭,瞄準斑馬的側胸,拉動弓弦。
咻!
合金箭閃爍著寒光,噗的一聲刺入斑馬的肺部。
哈哈……哈哈……
斑馬受到驚嚇,大聲叫著。
不遠處的斑馬群聽到聲音,迅速逃到了雨林裡。
受傷的斑馬跑出去不到百米,忽然腳下一軟,側身摔倒在地。
早已經埋伏好的小黑等人從草地中爬起來,朝著倒地的斑馬圍了過去。
斑馬喘著粗氣,鼻孔裡冒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