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包骨點頭:“是這個意思沒錯。”
“那麼,也就是說,這裡還得有個主持婚禮,或者是幫我們配對的人?這個人,肯定也得是個‘先生’,是不是?”
皮包骨一頓:“哎,我怎麼沒想到這一茬?你這話提醒我了,還真是。如果沒人算,誰敢找到你頭上?”
“可要是有人算,誰膽子這麼大?”
皮包骨說著,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彆的不說,你這幾年名聲這麼大,但凡聽過你名字的人,無一不知道你做了什麼。誰還在你頭上動土?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聞言,我嗤笑一聲,道:“誰知道啊,或許真的有人膽子這麼大呢。”
說罷,我又問他:“他會來幾次?”
“一般來說,第一次如果不成,那最多三次,第三次就是最厲害的了。你要是能挺得過來,他後麵就算是來找你麻煩,也得掂量掂量。要是挺不過來……”
他話沒說完,但意思我明白了。
點點頭,我道:“行,知道了,看看他今晚上來不來。”
皮包骨:“你不怕?”
“怕啊,怕死了。”我看著他,“可是你也說了,整個華國境內,但凡聽過我名字的先生,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既如此,這人大概率不會是那些正派的人。”
“最大的反派,你說還能有誰?”
我看著皮包骨,他已然瞪大了眼。
“你的意思是……”
“是。”我打斷了他的話,“所以,山不就我,我就山。”
“你,”皮包骨再沒了一開始的嬉笑,“你這樣,霍所知道不?”
“不清楚,不過也無所謂了。”
我往後癱坐在沙發上,“不管他怎麼說,這件事我都得處理。我有預感,這是我最後一次機會了。”
“哎話不能這麼說,你機會還多著呢,你還那麼年輕。”
“我是說,”我看著他,“這是最後一次,能抓住他的機會了,若是這次不抓點緊,隻怕以後就再也找不到了。”
皮包骨的臉色再次陰沉下來,贏章和大胖對視一眼,兩人都沒再開口。
當晚,我剛一入夢,那陰森詭譎的村莊再次出現在眼前。
不一樣的是,今天的紅綢換成了全新的,那迎親的嗩呐吹得震天響,聽著就很喜慶。
就連村子裡都到處掛得是紅燈籠,到處都是乾乾淨淨,一派喜氣。
我眯了眯眼,抬步剛跨進村子,十幾個人瞬間湧了上來,一個麻袋直接套在我頭上。
“艸!”
我伸手準備去推,就發現手腳都被人綁了起來,就像皮包骨說的那樣,這些人一次比一次厲害,這些人碰到我的瞬間,那繩子就跟長了手似的直接綁了上來。
掙紮無用,我便放棄了,任由他們扛著我往前走。
越走,嗩呐聲越大,方才還覺得喜慶的聲音在此刻隻有無儘的吵鬨。
“新娘子來了!”
耳邊傳來一聲驚呼,緊接著就是一陣嘈雜的吵鬨聲。
“來了來了,快點來接新娘子!”
“新郎官嘞?怎麼沒見到人!快點把人帶過來啊!”
“馬上馬上,彆著急啊!”
話音剛落的瞬間,我被人放到了地上,腦袋上的麻袋也被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