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前,越鬼子其實是很瞧不起種花家部隊的。
特彆是他們知道我方很多部隊開戰前一兩個月還在種地,甚至還有部隊在集體拍戲。
然後戰前又緊急補充了一大批才剛入伍的新兵。
當時他們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越鬼子軍中甚至經常有人拿這些當笑話在說。
“入伍一個多月的兵有戰鬥力嗎?他們會開槍嗎?”
“天天種地的部隊也能打仗?”
而現在,他們真實的體會到了,入伍一個多月的兵,確實能打仗,開戰前還在種地的部隊,現在一樣能要他們的命。
就在楚安前麵不到百米的炮陣頭頂的一個天然溶洞內,現在裡麵的越鬼子完全慌了。
半小時之前他們都信心滿滿,十分鐘之前他們也隻有略微的緊張,可隨著幾波重炮的轟擊,隨著槍聲的逐漸臨近和不斷跑進來的越鬼子通報戰況。
到現在,他們中那一名頂著少校軍銜的軍官已經徹底臉色慘白了。
“信號彈!”
山體岩石下,楚安此時朝著前麵擺在一個個宛若散兵坑內的迫擊炮位置來了一梭子後就回頭大吼。
當即,下方幾米處的羅雲拔出一把信號槍。
“啾!”
一發紅色的信號彈騰空。
這是表示他們已經控製了炮陣地,提醒我方部隊可以進攻敵橋頭後方的那高地了。
果然,不到兩分鐘,後方那橋頭高地響起了重炮的轟擊聲。
但這一刻,楚安根本無暇顧及那些了。
他手中的AK槍管都有點發紅。
哢的一聲輕響後,楚安直接丟掉手中AK,隨後拔出腰間的手槍不斷在附近的山體上到處規避槍線的同時開槍。
AK子彈已經打沒了。
不止他,其他人也是如此,但有人運氣好,邊上有越鬼子屍體,能摸到槍或者彈匣。
但也有人隻能和楚安一樣,僅憑手槍戰鬥了。
他們沒衝進前麵的炮陣地裡麵去,也不需要衝進去。
炮坑裡麵的敵人已經自己把炮撤掉,然後人蹲在那裡朝著楚安等人的方向開槍了。
他們這炮坑就是一個L形狀的坑道。
前麵一米左右是露天的,後麵都被掩蓋住,之前他們炮兵藏在其中打炮。
可現在就沒辦法打了,想打炮,炮手就得跑出來站到炮邊上從炮口上炮彈。
可現在楚安他們就在一邊,他們哪敢。
敢露頭站起來就得吃子彈。
所以隻能撤掉炮彈,把這掩體坑當做步兵戰鬥掩體朝這邊射擊。
不過,楚安他們雖然讓他們無法開炮了,但現在楚安等人也是壓力山大。
頭頂的敵人就算有二班四班進攻牽製,也依舊不斷有人朝他們這邊開火。
最要命的還是手榴彈。
雖然他們這,斜著離山頂距離起碼還有六七十米的直線距離,但卻因為居高臨下的丟,有些力大的能直接丟過來。
而且這丟過來的手榴彈很要命,基本都是落地就爆,甚至還有在頭頂就爆的。
楚安九人衝到這邊,兩分鐘不到就因為手榴彈倒下了兩個。
突然,剛藏好的楚安眼神一凝,因為預知能力再現了。
他一個橫撲離開現在所處的位置後,沒幾秒剛才呆著的位置就有一顆手榴彈落在那爆炸了。
才起身,楚安正準備繼續戰鬥,可突然,他聽到頭上上方一聲爆炸聲後,又看到一顆人頭大小的石頭飛了下來。
很要命的是,就在石頭下方,王小虎正持槍站在那裡。
“小心!”
楚安都沒考慮什麼,直接竄了過去把他推開!
“砰!”
楚安隻感覺自己大腦一沉。
他是戴著鋼盔的。
可現在,這一顆大石頭直接砸鋼盔上也讓人受不了。
他隻感覺眼前一黑,最後的意識中,他好似聽到了王小虎驚慌的大叫聲。
“啊~啊!”
“快快,止血,止血!”
“醫生,醫生!”
再次恢複意識,恍惚中,楚安以為自己置身地獄。
因為周邊都是各種慘叫和極為嘈雜的聲音。
但很快,楚安意識徹底清醒了。
“嗯~”
雙眼的眼皮顫抖著睜開,楚安環顧四周。
一個很大的行軍帳篷,自己好像就趴在一個墊子上,邊上看上去還有很多其他或躺或坐的傷員。
“咦,首長,你醒了?”
這時,邊上一個頭打繃帶,一隻手也上了夾板被吊在脖子上的軍人發現睜開眼睛,還想爬起來的楚安。
“嗯!”
楚安輕輕嗯了一聲,感受著背後和左手上的刺痛,楚安皺了下眉頭。
“首長,你是傷到了背,所以他們才把你趴著放在這,不過他們說你的背也就皮外傷,包括手上的傷也隻是皮肉被子彈擦破了,不算嚴重!”
邊上的年輕戰士開口解釋。
這是醫護人員故意告訴他,就是等楚安醒了讓他說給楚安聽的。
沒辦法,現在這裡很忙很忙,聽外麵的聲音就知道,很多重傷的傷員需要救治,像楚安或者其他一些輕傷的傷員,都隻是醫護人員過來處理,處理結束就安排一個帳篷躺著。
哪怕楚安其實沒醒,甚至可能還有其他問題,她們暫時也沒時間和精力來管。
因為管不過來,醫護人員有限。
“你是哪個部隊的,這裡是哪裡知道嗎?”楚安忍痛坐起後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