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算電報中並未說太久,但師指是之前前麵的形勢有嚴峻。
所以,最終的結果就是C團送往野戰醫院的戰士更多了。
楚安看著不斷有C團作戰受傷的戰士送來,從一些輕傷的戰士嘴中也得知了這個情況。
後勤路線被越鬼子切斷了。
而且不止前麵穿插的那個團,他們這邊現在也是。
隻不過他們沿途有打下來的城鎮中的繳獲,所以還沒到現在就斷糧的地步,但醫療物資和彈藥也很匱乏。
可不管他們還有沒有糧,這被切斷的後勤補給路線肯定是要及時打通的。
C團,原定作戰計劃是清掃殘敵,漫山遍野去抓俘虜的。
可現在他們承擔的任務卻是打通後勤補給路線,並護送一批給養送給前線的穿插團。
這是一塊塊硬骨頭,特彆是從現在通L往前線穿插那個團的這條路線。
我方現在大口徑火炮暫時還沒前移,炮火射程最大基本都隻有十五公裡,射程最大也就涵蓋通L這邊。
再往前,就打不到了。
換言之,繼續往前打通路線的時候,就沒有後方的重炮支援了。
而且最為要命的是,之前穿插部隊為了節省時間和穿插的隱蔽性,很多地方是能避就避。
很多地方就算有天險可守,當時越鬼子也沒幾個人在上麵,甚至當時他們工事都不完善的時候也沒選擇攻打下來並占領。
這情況,在當時的他們看來沒錯。
他們要趕時間,也要保證穿插到位後的兵力。
可現在因為他們當時的正確選擇,導致留給C團的就是一個巨大無比的坑了。
比如通L過去不遠處是要通過一個吊橋的。
這吊橋年久失修,而且很狹窄。
當時越鬼子在穿插部隊到這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的防備。
橋頭沒有人守著,他們隻在橋後不遠處的一個高地打著手電照著燈乒乒乓乓的修建工事。
我軍當時的穿插部隊,愣是用了五個小時,在這吊橋上,一個接一個的走過去都沒被他們發現。
隨後,我軍穿插部隊繞著他們修建工事的山腳走也沒發現。
這在當時是一個值得穿插部隊偷著樂的行為。
因為這處吊橋是處天險,吊橋下麵就是幾百米高的懸崖,加上這吊橋這麼狹小,如果越鬼子守一下對麵,我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走這裡的。
但當時的他們樂了,可現在當C團三營帶人打到這裡後,卻頭皮都麻了。
對麵不但有個高地據守,還在對麵的橋頭也修建了工事。
這怎麼過去?
沒有重炮的掩護,這橋又是一個這麼狹小的吊橋。
一個接一個打過去?
那不是考驗對麵越鬼子打靶的能力嗎?
這完全成了一條絕路。
說實話,楚安不管是重生前還是重生後,都從未想過這一仗會打成現在這樣。
他以前是知道我軍這仗打的辛苦。
但他隻知道很辛苦,卻不知道會苦成這樣。
開戰三天,形勢由勢如破竹急轉直下。
講真,楚安都有點懷疑曆史了,甚至他都在想,就這麼打下去,我們真能一個月以內結束戰鬥嗎?
但細想一下,楚安又沒這懷疑了。
不用說彆的,就看之前那些傷兵就知道了。
他們其實和守在這的警衛連戰士有很明顯的區彆。
當時打完,警衛連的戰士很多都吐了,可這些傷兵一個個卻亮起刺刀去補刀了。
還有打之前,楚安帶著那些傷兵往一邊潛伏的時候,也能看到傷兵們更謹慎,動作更利索。
雖然他們打起來的時候有點不守規矩。
但這是因為這些傷兵來自不同的部隊,楚安不是他們的直接領導。
拋開這點不談的話,隻看綜合作戰素質,毋庸置疑,這些經曆過戰爭的傷兵明顯比警衛連這種還沒打過去仗的強。
同理,我軍總體情況也差不多如此。
畢竟我們幾十年沒打過仗了,更沒打過這種硬仗。
所以現在有點不適應戰場在所難免,但隻要調整過來,在戰火中成長起來,那肯定能挽回局麵。
這一夜,楚安輾轉難眠。
次日,楚安換藥的時候,看著已經完全結痂的傷口,當即他再次來到了院主任辦公室。
他不想呆這裡了。
自己的兵還在前線拚命,他根本無心呆在這靜養。
畢竟本身也不算什麼太重的傷。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很擔心他們,如果自己過去一起的話,自己有預知能力,有些時候肯定是能避免一些傷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