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傳媒。
齊向陽正在和《鵬城三十歲》的製片人以及導演開會。
“徐希羽這孫子也是陰險,和楊雪晴一起投資拍了一個電視劇,愣是把消息壓得死死的,一點宣傳都不做。
要不是拍到了後期實在瞞不住,咱們還真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我去看了他們備案的公開信息,題材是當代都市。
劇名叫《狂飆》,我估摸著搞不好拍的是外賣員的故事,畢竟他就愛搞這一套,什麼貼近底層人啊之類的,虛偽的很。”
說到這裡,齊向陽頓了頓。
他對麵的製片人和導演,則是直接被他給逗樂了。
《狂飆》拍的是外賣員的故事?
這名字怎麼看也都該是賽車方麵的故事吧。
說起來,他們之所以會這麼瞎猜,主要是因為電視劇的備案,是廣總那邊是按月以總結和附錄表的形式進行公示的。
隻有地區、劇名、題材、製作公司四項內容,沒有劇情簡介。
照理說《狂飆》的備案,應該是“當代涉案”,但寫“當代都市”或者“當代其他”也行,沒有那麼強製的要求。
隻見,齊向陽繼續開口道:“當然,他的劇到底講的什麼故事我這邊還不清楚,但有個事情是已經確定了的,他們的劇和咱們的劇,有很大概率要撞檔。
說實話,我是不擔心他能拍出什麼花來的。咱們這個劇的質量很好,而且抓住了女性主義的大旗,即便撞檔了那百分之百也是我們贏。
但凡事就怕萬一,這家夥是真的有點邪性,而且心臟手黑,喜歡愚弄大眾。所以,我的意思是,為了避免風險,咱們先下手為強。”
說完這番話,齊向陽端起茶杯呷了一口,眼神卻在打量著對麵的兩人。
說實話,要是換作以前,他根本不會扯這麼多,直說要搞徐希羽一波就得了。
可現在不同,東海現在內部派係林立,搞得齊向陽在做每件事情之前,都開始習慣性的給自己先扯點正當理由。
不然,自己這邊動手搞徐希羽,轉頭公司內部就會有人傳自己怕了徐希羽,又要開始搞陰謀詭計,這是對於東海主創們沒有信心巴拉巴拉。
不開玩笑的說,這半年過去,齊向陽看到“信心”這兩個字,都有點犯惡心。
最關鍵的是,輿情攻擊是需要花錢的。這個錢得從《鵬城三十歲》的宣發費用上走,不然賬沒法做。
因此,他才會喊製片人和導演過來說這個事情。
而製片人和導演在聽完他這番話後,對視了一眼,緊接著製片人開口道:“齊總,您說吧,怎麼做,您怎麼吩咐我怎麼執行。”
齊向陽聞言放下茶杯笑道:“很簡單,現在網絡上有一些網友說,徐希羽就適合寫歌,不適合影視劇。
說他沒有影視劇方麵的眼光和才華。咱們呐,隻要把這個說法在網絡上加強加強,把這個標簽死死的打在他身上,讓大家把這個當共識就行了。”
這話一出,製片人和導演兩個人眉眼同時一抬,露出了一副“好家夥,這個夠狠”的表情。
與此同時,另一邊,光影傳媒的電視劇投資部,《秦宮放歌》的主創也在開會。
他們聊得內容,和齊向陽說的差不多。
隻見其中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道:“一旦‘徐希羽在影視劇上不行’的標簽成了大眾的共識。
那以後華晴的任何影視作品推向市場時,隻要和我們形成了競爭,我們就可以把這個作品和徐希羽進行強相關的綁定。
綁定之後,再重複炒作‘他在影視劇上不行’的標簽。那麼大眾對於這個作品,心理上天然就有一個負麵判斷。”
他的話音落下,又有一個女人接話笑道:“最關鍵的是,咱們這些年的數據調研的結果顯示。
網絡上那些喜歡和人辯論的、聲音大的,大部分還都是雲觀眾。就好比這次,那些討論《啟明降臨》討論的最凶的。
我估計大部分根本就沒去看過正片。但他們偏偏可以用一種跟看了十幾遍電影似的狀態,像模像樣的和人爭論起這個電影到底哪裡不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