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真的不一樣,我抽煙、我還熬夜、我年紀還大,我媽天天在我耳邊說我過兩年就是高齡產婦了。
她給我講這個那個,全是危險因素。你知道的,我媽是婦產科醫生,她說的東西肯定不是亂說的,我,我……”
說到這裡,呂沁瑤的眼神越發的慌亂起來:“我好焦慮啊靈雲!我真的好焦慮。我這幾天都在做噩夢。
夢見我在醫院裡抱著寶寶求醫生救救她,她還那麼小,小小的一個,就這麼大,難受的喊著媽媽,媽媽,我……”
說著呂沁瑤還用她那發顫的手,比劃了一下孩子的大小。
可這一比劃,下一秒她就用那雙比劃的手捂著臉,渾身發顫的抽泣了起來:“嗚嗚嗚嗚~~~”
其聲哀鳴,聽得鞏靈雲心頭酸澀的不行。
她抱住呂沁瑤不斷的安慰道:“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
安慰著安慰著,豆大的淚珠也開始不斷的從鞏靈雲的眼睛裡往下掉。
都說“物傷其類”,這個成語用在她們身上或許並不合適。但此時此刻,鞏靈雲確實有一種和呂沁瑤“同病相憐”的感受。
說起來,兩個人原本都是不婚主義者,至於小孩,那是更沒考慮過。
可隨著年齡的增長,兩人顯然都有了新的念頭。很多丁克丁到最後,各種跑醫院,甚至不惜做試管的例子,比比皆是。
人的觀念,會變的。
呂沁瑤或許也是傷心急了,哭了好一番後,人沉沉的睡了過去,她的臉上還掛著未乾的淚痕,身體偶爾還抽動一下。
看得旁邊的鞏靈雲隻覺得心如刀絞。
她很想去跟徐希羽說點什麼,可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畢竟,呂沁瑤並未懷孕,有些擔憂屬實是過度了。萬一徐希羽會錯了意,就這麼和呂沁瑤劃清了界限怎麼辦?
這肯定不是大家想要的結果。
想到這裡,鞏靈雲翻過身子,仰看著天花板發起了呆。
就這麼呆著呆著,她又不禁悲從心來,呂沁瑤以後或許會有個可愛的寶寶,迎來一個全新的人生階段。
自己呢?
自己怕不是這輩子就這麼一眼到了頭吧?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第二天一早,徐希羽在酒店餐廳看到紅腫著眼睛的兩人,關心的問道:“你們眼睛怎麼都這麼腫?”
這話一出,鞏靈雲剛想提一下昨晚呂沁瑤哭了的事情。
但呂沁瑤卻像是猜到了她的想法似的,搶先開口道:“票房破紀錄,我們倆嘰嘰喳喳的聊了一晚上,壓根就沒睡多久,可不就腫了嗎?”
這話一出,徐希羽還沒回複呢,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句:“是吧,我也是一晚上沒睡著。”
三人循聲望去,隻見孟成明黑了個眼圈,端著一個盛著雞蛋和其他東西的早餐盤,看著三人傻樂。
“你們要是都沒睡,那今天的路演吃不吃得消啊?”徐希羽樂道。
“放心,絕對吃得消,反正車上能補覺。”孟成明說完端個盤子就往導演那邊走去,他還沒不識趣到會往三人的桌子旁擠。
見他離開,徐希羽又轉頭對著呂沁瑤道:“你吃不吃得消?”
“能,這點強度不算什麼。”呂沁瑤故作無事的對著徐希羽笑道。
旁邊的鞏靈雲見狀趕緊裝作低頭喝湯,眼睛裡陣陣心疼。
很快,早餐結束,新一天的路演開始。
整個《我不是藥神》的路演團隊。除了司機,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的,都是哈欠連天,上了車就睡,突出一個萎靡不振。
好在下車到了現場的時候,大家都挺有精神頭的,麵向觀眾時,狀態都拉滿了。
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原本打算請大家吃大餐就回去的鞏靈雲,也推遲了計劃。
表麵上的理由,是她覺得大家都太累了,晚上吃肯定也吃不好,還是直接去廣州那邊再吃,那邊是她老家,她知道哪裡有好吃的。
而實際上的原因,自然是為了再陪陪呂沁瑤,多寬寬她的心。
而徐希羽,依然沒有發現兩人的不對勁。
不是因為他的觀察力不夠,而是因為他下午就先一步出發去廣東路演的第二站,也就是鵬城。
那邊,有托彙文投的關係,找上門的香江電影商在等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