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造反,就必死。
造反了,或許能活。
“豫州災情嚴重,官府又不作為,造反也在情理之中。”陳長帆如實分析道。
“災情,流匪,朝廷橫壓百姓,這都是不爭的事實。說到底,還是因為一口飯的事,”柴風嚼了一粒花生米,繼續說道。
“前不久,豫州突發地震……”
“震級多大?災情如何?”陳長帆脫口問道。
“何為震級?無所謂了,反正並不算嚴重,隻是大地皸裂,露出一個獨眼石人出來。”
柴風的話音忽然頓住,眼神玩味地打量著陳長帆。
那表情就像是想要勾起陳長帆的好奇心一般,就是停在這裡不往下說。
可陳長帆卻是忍不住嘴角微抽。
獨眼石人……
嘶,怎麼感覺似曾相識啊。
柴風見陳長帆不為所動,不禁有些失望,繼續道:
“你可知道那石人上刻著什麼字?”
“不會是陳勝、吳廣之類的吧……”
“陳勝和吳廣又是誰?算了不重要,那石人上寫著【石人睜眼,天下造反】。”
嗯,意思大差不差。
現在陳長帆基本可以斷定,這一場地震大概率是人為策劃的,而對方的目的也很明確,那就是揭竿而起,起義造反。
“這石人一出,無數起義軍湧現出來,很快形成了一股赤鐮軍,竟一路打到了豫州城,勢如破竹!”
柴風說著的時候,眼神裡帶著一股向往。
他有造反之心,陳長帆早就瞧出來了。
可惜的是,那程為民還沒堅持到柴風揭竿而起的那一天就嘎了。
可縣丞嘎了,還有郡守。
郡守嘎了,還有州知。
若真有那個攪弄風雲的本事,將那皇帝老兒拉下來,自己坐上去,也不是沒有可能。
曆史上,這樣的例子並不鮮見。
可造反,也是個風險極高的行業。
雖然說朝廷無能,可那赤鐮軍已經打到了豫州城,朝廷必然會派兵鎮壓。
不然豫州這邊起義成功了,其他州郡也會跟著有樣學樣,那樣大武朝就算是徹底完蛋了。
“血鐮軍有多少人,這大雪天,他們不過是一群流民,如何行軍打仗?”陳長帆問出了關鍵的問題。
“大雪天?不不不,豫州非但沒有雪,反而氣候異常溫暖,我們這是裡寒冬,可豫州那裡卻是溫暖如春。”
柴風這話讓陳長帆整個人呆住。
這怎麼可能?
豫州不下雪,他還可以理解。
畢竟這龜殼的天氣預報,可能隻是覆蓋到永州或者清河郡乃至青山縣這一帶,彆的地方不下雪也正常。
可柴風說豫州氣候溫暖如春,這就有點離譜了。
在地理位置上,豫州是在永州北部,按理說應該比永州還要寒冷才對。
陳長帆感覺自己似乎抓住了什麼關鍵,但又無法完全確定,他隱隱生出一種猜測,這所謂的天災,或許真的是人為的也說不定。
如果說,有人可以操控天氣的話。
“以前豫州的冬天,也是溫暖如春嗎?”陳長帆追問道。
“陳兄你是不是喝大了?越是往北越是苦寒,豫州的冬天向來是比我們這裡冷的,今年或許就是天災所致。”
不是的。
這絕對不是天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