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馬皮?”他似乎記得還有一個叫“馬皮”的長臉家夥,也經常欺負杜航。
陳長帆對這個馬皮頗感興趣,畢竟這家夥看起來似乎更好扮演一些。
“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見麵要叫馬爺!不長記性的狗東西!”
馬皮很不喜歡彆人叫自己這個名字,聽起來就好像是罵人一般,平日裡彆人開他兩句玩笑也就算了,可這個杜航居然也敢這麼說,那真的就是罪不可恕!
“馬皮,王八,倒是很符合你倆的定位。”
陳長帆此時也是終於確定了這兩人的身份,眼底有殺機顯現。
那杜航在鼠幫裡的地位太低了些,不便於他後續開展行動,若是換一換身份,的確是便利許多。
而且這兩人主動招惹自己,而自己也不可能忍氣吞聲,隻要將這兩人殺了,然後取而代之。
聽見這話,王馬兩人臉色頓時黑了下來,兩人直接抽出刀子,朝著陳長帆靠了過來。
“現在跪下叫爺爺,還能饒你一條狗命!”
“跪下!叫爺!”
兩人陰沉道,本想著威脅一番對方,卻不料對方忽然也抽出了一把刀,直接將王鐵漢的頭顱削掉。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馬皮嚇傻了,他這才意識到原來對方一直都在扮豬吃虎,他嚇得直接把刀扔了,轉身拔腿就跑,可還沒跑出兩步,就感覺脖子上一涼,一把森寒的匕首已經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臨死之前,你先自我介紹一下吧……”
男人的聲音宛如來自幽冥,馬皮此時也是終於意識到,眼前的這個男人,雖然模樣與杜航一模一樣,可斷然不可能是平日裡那個唯唯諾諾的杜航。
……
杜航結束了辛苦挖礦的一天,隻覺得渾身疲累,滿臉都是煤灰。
坐在通往地麵上的礦車上時,他看著礦車裡跟自己一樣的可憐山匪們,忽然覺得自己以後人生暗無天日,隻怕要活活累死在這陰暗逼仄的礦坑裡。
“大哥,你是哪個幫派的?”他看著旁邊一個稍微有些麵善的大哥,低聲問道。
“俺是黑雲寨的。”
“大哥,你呢?”
“我當初可是在熊幫混的!”
杜航一打聽,這些礦工還真的跟自己差不多,來自青山大大小小的山匪勢力,而這些勢力,無一例外,都覆滅於那位小風莊莊主之手,現在看來,那莊主果然十分恐怖。
“大哥,這裡挖礦這麼累,你就沒想過要跑嗎?”咬了咬牙,杜航低聲問那麵善的大哥。
“跑?傻缺才會跑!”那大哥像是看白癡一樣看了杜航一眼,旋即把頭彆向一邊,顯然是不想跟他說話了。
這……這裡的看管一定十分嚴格,那人估計是害怕跑了會被抓回來毒打,所以才不敢有這想法的。
可當晌午放飯之後,他直接就傻眼了。
一塊白麵饃饃,一碗棒渣粥,甚至還有幾塊鹹菜佐餐,直接把他給香迷糊了。
呼嚕呼嚕地把飯吃完,杜航覺得渾身都暖洋洋的,剛才勞作時的疲憊感也不翼而飛。
他摸了摸肚皮,發現這似乎與自己想的有點不太一樣。
“要不就在這試著乾兩天,到時候摸清了這邊的情況,再跑路也不遲。”
杜航如此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