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一道沉悶的鐘聲在虛空中響起,聲音不大,但整個愚金山的人都聽見了。
“快去探查,是不是鼠幫的雜碎們來犯了!”
張奕帶著一夥軍士拿起武器,氣勢洶洶地乘著雪橇出了莊子,直奔山下而來。
數裡之外。
正在發足狂奔的貪吃鼠忽然停下腳步,他側了側腦袋,朝著鐘聲傳來的方向看了看,茫茫雪地,反射著太陽的光輝,晃得他看不真切。
“似乎是有人登階了,會不會是剛才那個小家夥呢?有趣有趣……”
他猩紅奇長的舌頭,舔了舔嘴唇,眼底露出一絲饑渴之色。
……
伴隨著這道鐘聲響起,陳長帆覺得渾身一陣舒爽,那是一種生命層次的躍遷,讓人每個細胞都覺得愉悅舒爽。
與此同時,他甚至覺得耳中的蜈蚣似乎也是瞬間安靜了許多。
仿佛那道鐘聲帶著某種天然的威壓,讓人聽了就忍不住心聲臣服。
“莫非這鐘聲的力量,竟然對這邪門玩意兒也有鎮壓之效?”
沒有多做猶豫,他又是一步踏出,僅僅兩步,就來到了一米的高度。
似乎這二階的台階,也比那一階要高出許多。
或許也就意味著,在二階想要登得更高,難度也就更大。
咚!
咚!
咚!
連邁三步,鐘聲傳來,陳長帆步履依舊穩健。
空穴來風,試圖阻礙他前進的步伐。
可那道如標槍般挺拔的背影,依然穩穩立在虛空之上。
這便是他底蘊深厚的體現,他足足積累了五萬點氣血,將周身皮肉煉得如鋼似鐵。
寒風似刀,不斷切割著他的肌膚,可他已然不懼。
邁出四步,他已然淩空兩米之高,感受著一股股的氣血之力,像是浪濤一般,不斷衝刷著他的全身血肉,數百條肌肉變得更加強健有力,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力量。
感受到四步登階的好處,陳長帆再度抬腳,欲要更上一層,準備踏上那第五道台階的時候。
忽地風聲大作,麵前的虛空忽然閃現出一道火星,旋即火星在身前驟然炸開,形成一道熾熱的火牆,攔在他的身前。
一階沐風,二階浴火。
這火牆便是登階路上的阻礙,若要在登階路上獲得更大好處,隻有穿過火牆,才能更進一步。
熾熱的火牆炙烤著陳長帆,映紅了他的臉龐,映紅了這一方白雪。
“那邊有火!快去看看!”
數個雪橇急衝而來,張奕帶頭衝在第一個,他遠遠地看見那道火牆,還以為是什麼敵人的武器。
靠近一些才發現,那火牆跟前,居然是一道淩空而立的人影,再一細看,竟然是自家大人!
“是大人!大人他……登階了!”張奕立刻反應過來道。
而那些跟在自己後麵的軍士們竟然都一個個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仰望著,頓時都忘了自己要做什麼了。
“還愣著乾嘛?大人正在關鍵時刻,容不得任何人打擾,立刻警戒四周,為大人護法!”
一聲令下,眾人紛紛行動起來,圍在陳長帆四周,警惕著四周一切可能的動向。
“注意東南方向,那邊有人靠近!”